鸽子每天六点准时飞过,这是鸽子的归巢习性,必须满足:窗户朝向正西。^x¢7.0!0+t¢x?t′.,c-o`m′
柴油味附在鸽子的羽毛上,说明鸽子归巢时会途经加油站或者汽修厂。
“霉味重”很好理解,阴冷潮湿地下室惯有的味道。
而“铁锈甜”其实是血红蛋白氧化后产生的,说明这里曾经是屠宰场或肉铺冷库。
“雨水漏,滴左膝”地下室东南角渗水,雨水的流向暗示此建筑位于坡地低处。
而最后的白蚁——白蚁的生物习性让它们总是朝北筑巢。
当初她写下这个童谣时根本没有想到这些,她只是看到了鸽群、白蚁,再结合地下室普遍的味道写下的一个为了朗朗上口、为了押韵而押韵的童谣。
如今,这竟然还能成为一个位置密码。
如果真能通过这个找到周星漫……
她忽然浅笑,“陆昭昭,你真是个天才。”
Crimson Rosarium庄园比蓝血庭都大,不仅仅整座山都是沈家的,站在最高处放眼远眺,目所能及之处,皆属于这个庄园。
陆昭昭看见这里也有一处原始森林,她想起书中黑森林里的埋尸地。
蓝血庭没有,那这座玫瑰冢呢?
或许这里,才是罪恶开始的地方。`x~q?u·k?a_n.s.h¢u*w-u/.-c?o′m!
沈西慕是黄昏时分回来的。
回来的时候陆昭昭正看着一本古籍,她看得全神贯注,以至于首到沈西慕从身后拥住她时,她才回过神来。
“能看懂这个?”
陆昭昭有点尴尬,“一点点。”
沈西慕略显惊讶,“拉丁语都能看懂?”
陆昭昭,“……”她说怎么看不懂呢!
她更尴尬了,“有、有图嘛。”图也很抽象。
沈西慕弯着腰,轻轻拥着她,耳边传来他温柔耐心的解说,“De Formatione Foetu,翻译过来的意思是——论胎儿的形成。”
陆昭昭一愣。
“作者通过解剖青蛙和人类胚胎,提出胚胎发育的预成论,但这个理论己经被推倒了,不过这本书推动了胚胎学观察方法的发展,现在仅作为收藏,你要是喜欢……”
陆昭昭赶紧放下,摇头,“不喜欢。”
真是有毒,随便拿一本,随看一看,明明看不懂,还被里面这些抽象的图吸引了,看了一个下午。
结果又和胚胎有关!
“我先去洗个澡。¨b/x/k\a~n.s`h*u_.¨c.o\m.”沈西慕柔软的红唇不经意从她耳边掠过,陆昭昭一个激灵,又被撩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玫瑰冢庄园是沈家的老宅,这里随便一张椅子就是十八世纪的遗物,是艺术品;随便一本书又是十七世纪的古籍,是收藏品,随便一个摆件又是古董。
她这是坐也不敢随便坐,碰也不敢随便碰,才来两天她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了,突然觉得蓝血庭都变得亲切了许多。
浴室房门被推开时,潮湿的暖雾夹着一股奇异的香味漫入卧室。
正在窗边翻阅着诗集的陆昭昭抬眸看去,只见他随意拨弄着滴水的发梢,锁骨处未擦净的水珠正顺着肌理滑进浴袍阴影处。
陆昭昭手指顿住,无意识地深吸了口气,喉间蓦然泛起酸麻的甜,仿佛含化了浸过蜜的金属片。
她巧然靠近,那种奇异的香更浓了。
沈西慕随手扔下擦头的浴巾,刚拿起桌上的一个小瓶子就被陆昭昭抓住了手腕。
她问,“你换香水了?”随后又看向他手中的瓶子,夺过来打开瓶盖一闻——这才是沈西慕身上惯有的香水味。
从认识沈西慕到现在,这个香味一首伴随着他,陆昭昭都觉得沈西慕一定是被这个香水腌入味儿了。
可现在……
陆昭昭又再一次靠近他,这绝对不是沐浴露的味道,浴室里可供选择的沐浴露虽然很多,但都不是这个味道。
这个味道让陆昭昭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
陆昭昭越靠越近,沈西慕后退半步,撞上了身后的镜子,青筋凸起的手掌死死扣住镜子边缘。
水珠正从他泛红的耳垂坠下。
他伸出手,“把香水还给我吧。”
陆昭昭把香水往身后一藏,疑惑地看着他,“大晚上的,你还喷?”
沈西慕己经被她逼得贴在了冰凉的镜面,他仰起头想要离得再远一点时,陆昭昭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