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向阳见陈敢不说话,以为他不信,急得差点跳起来,嘴皮子跟爆豆子似的,噼里啪啦地往外倒。,二^8·看\书-网\ ′已?发`布/最*薪¨彰+截*
“陈敢哥,那天是我不对,是我猪油蒙了心,喝了二两猫尿,不知道天高地厚,才敢对嫂子不敬!”
“你骂得对,你骂得太对了,就该指着我鼻子骂!”
“我就是个混蛋,我不是个东西!”
他说着,还真就抬起手,往自己脸上轻轻拍了两下。
那力道,跟挠痒痒似的,但姿态做得很足。
陈敢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里头的疑虑,不但没消,反而更重了。
王向阳这人好吃懒做,偷鸡摸狗,什么时候这么要脸过?
今天这唱的是哪一出?
王向阳看陈敢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暗骂一句,脸上却堆起了更卑微的笑。
“我爹,我娘,他们知道这事儿了。”
“回家就把我好一顿揍,拿扫帚疙瘩抽我,说我丢了老王家的脸,说我得罪了你这个能人!”
“我娘更是气得好几天没吃饭,非逼着我,让我必须、立刻、马上来给你赔罪!”
“陈敢哥,你就看在我娘的面子上,别跟我这个糊涂蛋一般见识了,行不?”
提到王向阳的娘,陈敢的心,微微动了一下。
王婶子。
那是个善良本分的老人。
前世,张柔被自己打得遍体鳞伤,发着高烧躺在床上,没人管。??小¤÷说a_~C$)M¢=_S?¨ ?&更?1新
是王婶子,偷偷给她送来了一碗热腾腾的鸡蛋羹,还用土方子帮她降了温,才算把命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这份恩情,陈敢一直记在心里。
不管王向阳多不是个东西,王婶子他得敬。
陈敢紧绷的脸部线条,稍微柔和了一点。
他心里那股子火气,被王婶子这三个字,浇熄了大半。
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行了。”
“既然是王婶子的意思,那这事,就算过去了。”
他的声音依旧很冷,带着一股不耐烦。
“以后管好你自己的眼睛和嘴巴,别再有下次。”
“赶紧滚吧。”
王向阳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像是得了特赦令。
他连忙点头如捣蒜。
“哎,谢谢陈敢哥!谢谢陈敢哥大仁大量!”
他嘴上说着,脚下却没动,反而又往前蹭了半步,脸上那副谄媚的笑,显得愈发碍眼。
“那个,陈敢哥。”
“光嘴上说,那不成啊,那显得我多没诚意。”
“我爹说了,必须得拿出个态度来,他给了我点钱,让我说啥也得请你吃顿饭,喝两杯,就当是给您赔罪了!”
“您要是不答应,不给我这个面子,我回家我爹真得把我的腿给打断!”
他说得声泪俱下,好像陈敢要是不答应,就是逼着他爹对他搞家庭暴力。山叶屋 冕肺岳毒
陈敢的眉头,再次死死地锁了起来。
请吃饭?
他眯起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王向阳。
“你?”
“你有钱请我吃饭?”
这句反问,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怀疑。
就王向阳这德性,兜比脸都干净,哪来的钱?
王向阳的脸色一僵,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一副委屈又无奈的表情。
“是我爹给的啊!”
他一拍大腿,声音都高了八度,好像在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爹看我被你教训了还一脸不服气,就把我揪到屋里问。”
“我一说,他老人家气得当场就把烟袋锅子给摔了!”
“他说,人家陈敢现在是咱们村的能人,是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