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且细想,徐掌事既刚受过责罚,此时出事反倒显得刻意。微趣暁税惘 庚芯蕞全
若真要构陷殿下,何不等风波平息后再动手?”
沈知韫执起案上茶壶,为杨嘉仪换了盏新茶。
氤氲热气中,他的轮廓显得格外明晰:
“依微臣之见,这把火未必是冲着殿下来的。”
“哦?”
杨嘉仪挑眉,指尖摩挲着茶盏边沿。
“徐掌事任教坊司使多年,经手的密档不知凡几。”
沈知韫声音略低,却听的清楚:
“前几日,微臣在翰林院倒是听说大理寺刚调阅过教坊司几年前的籍册子……”
杨嘉仪眸光一凛:
“你是说……”
沈知韫轻轻按住她微颤的手:
“徐掌事定然是知道些什么要他命的事……”
“徐掌事,他是胡贵妃的人。2芭墈书徃 耕新蕞哙”
杨嘉仪的指尖无意识地绞着沈知韫的衣袖,她回想着昨日的事:
“昨日我入宫时......胡贵妃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要我放过徐掌事。”
她抬眸,眼底带着几分试探:
“你说......会不会是她要了徐掌事的命?”
话音未落,她忽然像是想起什么要紧事,猛地攥住沈知韫的手腕。叁叶屋 追醉欣璋洁
沈知韫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她贴近耳畔,几乎毫无保留地将秘密倾吐而出:
“我在胡贵妃宫里瞧见了东宫的猫——那畜生叼着的,竟是她寝房里的璎珞!”
她的呼吸灼热,扑在沈知韫耳侧:
“我昨日还故意提起她腰间的玉带,那是太子送她的……她的脸色确实有些变化……
杨嘉仪的指尖在他掌心重重一划:
“我怀疑,她腹中怀的根本不是父皇的骨肉!”
沈知韫瞳孔骤缩,背脊瞬间绷紧。他完全没料到杨嘉仪会就这样将如此要命的事说给自己听,慌乱间抬手捂住她的唇:
“殿下慎言!”
他的掌心掌心触到她柔软的唇瓣,他的耳尖顿时烧得通红:
“这等话岂能轻易出口......”
话音未落,忽然感到掌心传来一阵湿热的触感——杨嘉仪竟伸出舌尖,故意在他手心轻轻一舔。
“!”
沈知韫如遭雷击,猛地缩回手,连退半步,一下子坐在了地上。那张温润的脸霎时红透,连脖颈都漫上一层薄绯:
“殿、殿下莫要胡闹!”
他声音发颤,羞恼之下却仍不忘压低嗓音:
“这等掉脑袋的事,您怎能......”
杨嘉仪却笑了,眼底漾着全然的信任。
她伸手替他理了理被自己扯乱的衣襟,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喉结:
“我不怕……我相信你。”
杨嘉仪看着沈知韫的眼睛,他的眼睛里盛着的是她的影子。
她虽然对沈知韫的身世存疑,但她对他的感情从来不曾存疑。
在她心里,他早就是她的人了。
这时烛火又是噼啪的一声,倒是映得沈知韫通红的脸愈发鲜明了。
烛火融融,暖黄的光晕洒在杨嘉仪的面庞上。杨嘉仪看着沈知韫,不禁放下手中的茶盏。她轻轻地拽了拽沈知韫的衣袖,语气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驸马,我有件事想同你商量......公主府的侍卫,我想换一批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