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沈相臣回府后没过多久便派苍山传了消息来。\x~x`s-c~m¢s/.?c·o¨m?
丞相府藏着的那件龙袍也被找了出来,那件的大小完全是按照大皇子如今的尺寸做的。
沈言昭一口气还没吐完,房嬷嬷来了。
“沈小姐,皇后娘娘请您明日进宫觐见。”
房嬷嬷神情之严肃,是之前都不曾有的样子。
“可是出了什么事?”
沈言昭警惕地问道。
房嬷嬷点点头。
“大事,皇后娘娘叮嘱,一定要去。”
“好,我知道了。”
春辞送房嬷嬷出去,沈言昭独自坐在椅子上摩挲着扶手。
江峰在房嬷嬷走后也得到了季安澜要沈言昭进宫的消息。
他思索再三还是过来了。
“昭昭,明日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中午在皇后娘娘宫里用午膳,你下了朝不必等我。”
沈言昭拒绝了他的陪同。
她心中忐忑不安,总觉得季安澜此次找她去不是什么好消息。
江峰被拒绝了也没恼,而是在她另一边坐了下来。
沈言昭心里在想他怎么还不走。
一直到了用晚膳的功夫,江峰还在。
甚至沈言昭沐浴完出来,江峰都坐到了她床上。
“揽月,送客。+h_t·x?s`w_.*n′e′t~”
沈言昭实在忍不了了。
“昭昭,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江峰看着她果断赶他走的样子十分心酸。
“那又怎样,揽月,送客。”
沈言昭皱着眉头又吩咐了一声。
“老爷,请。”
揽月来到江峰身前阻隔了二人的视线。
僵持许久,江峰终是站起了向外面走去,沈言昭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他甚至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令人心猿意马。
可揽月从中挡着又令他实在不爽。
但他终究还是想完全得到沈言昭的身心,还是忍住了没有回头。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天微微亮的时候沈言昭便从噩梦中吓醒。
梦里她见到了沈母和沈相臣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斩首的惨状,年迈的外祖父背着沉重的镣铐一步一步走向岭南的流放之地,舅舅一家更是被牵连送往了宁古塔。
而台上的判官赫然就是江峰,自己被禁锢在斩首的看台下面看着他们人头落地。
一身的冷汗告诉她刚刚只是噩梦。
“春辞,去烧些热水来,我泡个澡。”
春辞听到了沈言昭的呼唤急忙撩开帘子,看见她脸上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的景象吓了一跳。
“夕风,去让人烧些沐浴的热水来。”
她扭头向门外的夕风吩咐道,自己则是拿起帕子给沈言昭擦脸。_k?a.n?s_h`u,p¨u\.*c~o·m¨
等热水带走了沈言昭身上的寒意,她才慢慢从刚刚那个噩梦中回过神来。
外面的天已经大白,沈言昭从浴桶中起来的时候便立刻上妆准备进宫。
马车停到宫门前的时候,房嬷嬷不知在此等候了多久。
“沈小姐,皇后娘娘赏了软轿。”
“走吧。”
抬着软轿的人走得很快,几乎只要了平时一半的时间便到了坤宁宫。
沈言昭进去后季安澜立马屏退了所有的下人。
“季升已经和我说了龙袍的事情,印公公说皇帝准备在下个月他生辰那日对我们两家下手,侩子手就是江峰和蒋才全。”
季安澜简洁地将事情说了出来。
“这么快?”
沈言昭震惊了。
“嗯。”
季安澜点头,二人从彼此脸上看到了凝重。
“皇帝最近身体怎么样?”
沈言昭问道。
“越来越不行了,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会那么快就要对我们两家下手。”
“他只有大皇子这一个孩子,宗室中也没有合适的子嗣让他过继,难道他就这么愿意将皇位拱手相让吗?”
沈言昭不理解。
“皇帝的暗卫首领早已经派出去了,他在外面养了一个孩子以备不时之需。”
“啊?”
沈言昭不理解,终究不是自己亲生的,那为什么不选择大皇子,虽然大皇子也不是。
“皇上忌惮季家和沈家,皇位若是落到我们两家头上,他怕是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