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谁,除了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之外,她可以信任其余任何的人,甚至是素未平生乃至于仇人。”
“……”
姜书宁没什么情绪地扯扯嘴角。
“看来你是做好了要负隅顽抗的准备,那便罢了。原本还想着揪着你我多年情谊,最起码留你和你腹中的孩子一命,现在看来却是不必了。”
姜书宁缓慢地闭上眼睛,无论接下来慕雪乔再说什么都不愿意开口。
慕雪乔却还在色厉荏苒地吵。
言语粗鄙,格外不堪。
姜书宁干脆弄点东西堵住了耳朵,听不见为静。
……
很快就到了时间,集成商亲自上前打开了房门,姜书宁活动着脖颈刚出来就碰到了对面的沈妄之,他难得穿着一袭金黄色蟒袍的朝服,长发被冠压着,露出极具锋芒的锐利眉眼。
是一种非常直观也非常凌厉的美。
如一把刚开刃的长剑,于日光下熠熠生辉让人望而生畏。
沈妄之侧目,旁边都重昭领命端着衣服上前,“更衣吧。”
先前的姜书宁被娇惯得确实从不穿过夜的衣服。
但这习惯早在前世改了。
加上旁边的慕雪乔那双恨不得生剜了重昭的愤恨眼神,她也实在不敢让重昭上前照顾她更衣。
“不用。”
她拒绝了又抬眼问道:
“我的药箱可带了吗?”
得到肯定答复后,姜书宁颌首说:“先去镇北侯府吧。”
事情尽快了结未必是坏事。
她也实在不想继续因为慕雪乔和贺元朗的事劳心伤神了。
很累。
也很不值得。
因为承担她浓烈爱恨的人生命已经戛然而止,现在她若是继续纠缠过去不放,也很没有意思。
姜书宁下意识地跟在沈妄之身侧,但上马车时,姜书宁却调换了方向。
“我和重昭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