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对她误会更深。

姜书宁磕磕绊绊道，“……对不起，除了跟你订婚之外，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答应你且竭力做到。”

李修远沉默很久忽然笑了，“倘若我挟恩逼你答应我此生不嫁任何人呢？”

姜书宁疯狂地点头，“可以。”

反正她本来也就这样想的。

此生不嫁，她就不用面临跟沈妄之被世人嗤笑的风险了。

也能心安理得地留在王府里，和沈妄之相互依偎相伴相守一生了。

多好的事。

李修远却还是摇头苦笑。

“不必了。”他快速地收拾好情绪，伸手抚摸过眉眼时，薄红潋滟未退，但伤心落寞已经被悉数收敛，“我还没有卑劣到如此地步，自己不如意就要拉旁人下地狱。”

说着他很轻很轻地双手合十默念了一声佛号。

再度抬眼时就已格外清明。

“……方才的话，是我骗你的。玉佩虽然的确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但那只是她说要留给她未来儿媳的信物，不是什么我所谓的护身符。至于我落发为僧修行十余载，是我为了偿还我爹娘的罪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他很轻很轻地吐出一口长气来。

眉眼稍弯。

很快露出个释怀的笑容。

“对不起，是我卑劣，竟想趁虚而入去获你怜悯真心。”

姜书宁愣了半晌，就在李修远以为她会勃然大怒甚至还给他两耳光时，却听到姜书宁很轻地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地说：

“原来如此，吓死我啦。”

李修远稍顿，“你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我现在应该如释重负或是欣喜若狂才对吧？”姜书宁认真地道，“我原本以为是我辜负浪费了你十余载的大好年华，现在发现不是，我只感觉庆幸。只不过你——哎。”

听到这里的李修远心又再度高高提起。

这次肯定会被骂了吧？

毕竟他这般不堪。

却没想到姜书宁轻轻拍了拍他：

“你这些年来未免活的太辛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