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1¢最,?μ新*?£章(?节*
壮壮是最后一个,只要他的魂体入阵,就能把暗渊那些畜生死锁在地脉里!"
铜铃的震颤越来越剧烈,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陈昭能感觉到地脉阴气正顺着裂缝往上涌,混着黑焰的焦糊味直往鼻腔里钻。
他扶着顾清霜站起来,看见红面守卫的血咒漩涡已经裹住了青铜鼎,而壮壮的身影还在彩窗后晃动,龙纹的光比之前更亮,像要穿透皮肉。
"清霜。"陈昭突然握住她还在流血的手,"你的断刃刚才的符号,是不是和顾家灭门有关?"
顾清霜盯着掌心的灼痕,又看了眼断刃上的符号,喉结动了动:"我祖父说过,顾家守护的封印,是为了镇住.某种能操控活祭阵的东西。"
老黄的道袍符文突然开始消散。
他踉跄两步,扶住铜铃,声音突然弱下来:"来不及了地脉要崩了."
"那也不能用孩子!"顾清霜猛地抽出插在发间的冰棱簪。
那是她母亲留下的遗物,冰魄玉雕成的梅花,此刻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她握簪的手还在流血,血珠滴在簪尖,凝成细小的冰晶。
红面守卫的血鞭再次抽来。
陈昭的穷奇纹路已经开始模糊,他知道狂暴状态快结束了。
就在这时,他听见顾清霜低喝一声,冰棱簪划破空气的轻响混着铜铃的嗡鸣,像根细针扎进耳膜——
下一秒,红面守卫的咽喉绽开血花。
但陈昭没来得及松口气。
铜铃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顾清霜的冰棱簪在血花中闪了闪,竟有细碎的冰碴从簪身剥落,像初春的残雪,轻轻落在红面守卫的尸体上。
冰棱簪刺穿红面咽喉的瞬间,顾清霜握簪的手突然剧震。
碎冰碴剥落时,她瞥见断裂的簪身内侧刻着半枚扭曲的鬼面纹——那纹路与祖父临终前用血在她手心画的"顾家灭门案"符号完全重合。"你和顾家灭门案的邪修"她喉间的质问被铜铃炸响的气浪截断,震波撞得她耳膜生疼,碎发糊在汗湿的额角。
"陈昭!"这声喊几乎是从她胸腔里挤出来的。
老周不知何时绕到陈昭身后,电磁镣铐的蓝光"咔嗒"锁住他手腕,金属咬合声像极了老宅地下室那口生锈的棺材钉。
陈昭踉跄着撞向断墙,龙纹灼烧的刺痛突然被电流替代,麻意顺着血管窜到后颈:"老周?
你疯了?"他盯着昔日并肩作战的同伴,对方的脸在月光下泛着青灰,原本总挂着笑的眼角绷成冷硬的线。
"没时间解释。"老周的拇指按在镣铐锁扣上,指节发白,"这东西能暂时压制你的龙纹,活祭阵要崩了——"
"崩你娘的阵!"陈昭的咆哮被青铜鼎的开裂声淹没。
暗褐色裂纹从鼎身蔓延至地面,数百道泛着幽绿的魂魄锁链"唰"地窜出,像群饿极的蛇,瞬间缠住彩窗边的壮壮。
那孩子的棒棒糖早掉在地上,小脸被锁链勒得青白,却还在拼命朝陈昭伸手:"哥哥疼."
龙纹在陈昭腕间炸开刺目金光。
他根本顾不得镣铐传来的电流,穷奇纹路与玄龟鳞甲同时在皮肤下翻涌——这是他第一次同时激活两道血脉,灼烧感从手腕直窜天灵盖,眼前泛起血雾。"血脉调和·双族镇魂!"他咬着牙吼出系统提示音,金光凝成半透明的牢笼,将锁链与壮壮罩在其中。
锁链撞在笼壁上发出尖啸,像极了被踩碎的玻璃。
"是.是囡囡?"老黄突然踉跄着跪下去。
陈昭的龙纹钥匙状纹路不知何时浮在半空,里面映出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虚影——红裙角沾着泥,正踮脚去够老黄道袍上的铜铃。
老黄布满裂痕的手悬在虚影前,抖得像秋风里的枯叶:"囡囡爷爷对不起你当年没护住你"
铜铃的最后一声嗡鸣消散时,顾清霜的断刃突然抵住老周咽喉。
她不知何时捡回半片霜刃,血还在从掌心的伤口往下滴,在刃身染出朵红梅:"你袖中鼓囊囊的——特勤局的徽章,藏了多久?"老周的喉结动了动,目光不自觉扫向左侧袖管。
顾清霜眼疾手快,另一只手拽出枚银色徽章,警徽边缘刻着的"地脉特勤处"几个小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清霜,听我说——"
"轰!"
地底传来闷雷般的震动,教堂废墟的碎砖簌簌往下掉。
陈昭的龙纹突然烫得惊人,第三道隐藏的纹路在皮肤下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