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裹挟着剧烈的眩晕感褪去时,林修的膝盖重重磕在青砖地上。/二^8,墈?书.惘¢ \追,最.歆¢章?踕?刺骨的疼痛让他猛然清醒,这才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古色古香的闺房。雕花檀木床上垂着茜色纱帐,案头的青铜香炉正袅袅升起龙脑香,恍惚间竟让他想起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里那台永远温热的打印机。
后颈传来熟悉的灼痛,他下意识去摸,触到的却不是那道金属疤痕,而是一块铜钱大小的胎记。袖中突然传来细微的金属碰撞声,霸道的项圈安静地躺在那里,铃铛表面凝结着一层薄霜,仿佛在沉睡。
"秀儿?发什么呆呢?"娇嗔的声音从床榻传来。林修抬眼望去,只见一位身着月白襦裙的少女正支着脸颊,眉眼间七分娇俏三分不耐,"还不快伺候我梳妆,今日要去给母亲请安。"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是林府三小姐林婉清的贴身丫鬟,自小在府中长大,专门负责照料小姐的衣食起居。这些信息来得太过顺畅,就像被提前写入脑中的程序,是了,作为工具人,她本来就没有所谓的性别和姓名,所有的设定,都是剧本书写好的,很快她便接受了作为秀儿的身份信息,秀儿低头应了声"是",动作娴熟地取来檀木梳篦,仿佛已经重复过无数次。¨6+邀¢墈!书¨惘, ¢毋!错′内,容!
给小姐梳妆时,秀儿手里的檀木梳突然"咔嗒"一声卡住了。她低头一看,林婉清的头发里不知啥时候缠了个红绳结,上面还挂着颗干瘪的花生——这场景让她想起陆氏集团年会上,苏糖非要在蛋糕上插香菜当装饰的奇葩审美。
"这簪子怎么又断了?"林婉清对着铜镜举着半截翡翠簪子,嘟着嘴像只气鼓鼓的金鱼。秀儿眨了眨眼,清楚记得昨儿这簪子明明完好无损。更离谱的是,她弯腰捡簪子时,在桌角阴影里发现了另一截断簪——断面还沾着新鲜的胭脂渍。
早膳的画风堪称大型魔幻现场。林夫人端着燕窝粥,脸上的笑容比后院假山上的石头还僵硬:"婉清,周家公子一表人才......"
"我不听!"林婉清把银勺重重一放,碗里的燕窝粥溅起来糊了秀儿一脸。就在她手忙脚乱擦脸时,窗外突然炸响一声雷,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最绝的是林夫人不慌不忙从袖子里掏出个竹编斗笠戴上,管家立刻递上油纸伞,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就像每天都在拍古装剧花絮。
秀儿举着帕子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林婉清踩着木屐冲进雨里。\鸿-特¨晓`税′惘_ *醉′新?璋?结\庚_薪·筷-少女转着圈大喊:"本小姐就是不嫁人!"结果脚下一滑,"扑通"摔进积水潭,溅起的水花里居然飘着铜钱!
"小姐,水里有钱!"秀儿蹲下去捞,铜钱刚碰到指尖就化作一缕青烟。林婉清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突然指着天空大喊:"快看!彩虹屁!"秀儿抬头,好家伙,雨幕里真的浮现出七彩祥云,还写着"林婉清天下第一美"的烫金字样,比陆氏集团的led广告屏还浮夸。
这些离谱事件让秀儿彻底开启了"古代版十万个为什么"模式。她开始疯狂试探这个世界的规则:故意把林婉清的胭脂换成锅底灰,结果小姐顶着包公脸出门,除了吓哭几个小丫鬟,啥异象都没触发;又偷偷把林夫人的茶换成辣椒水,老夫人喝完只是淡定地喝了口凉茶,连个喷嚏都没打。
直到有天,她把林婉清的绣花绷子换成捕鼠夹。当少女尖叫着喊出"我不听"时,暴雨中落下的不是铜钱,而是密密麻麻的绣花针。秀儿抱着脑袋在雨里狂奔,感觉自己像块行走的刺猬蛋糕。
这些发现被她偷偷记在粗麻帕子上。她发现只要林婉清说"我不听",暴雨必来,但具体异象和触发事件似乎存在某种玄学关联:拒绝学女红就落绣花针,嫌弃胭脂不好闻就飘玫瑰花瓣,简直比抽签算命还准。
更诡异的是日常细节。秀儿在柴房整理杂物时,总能翻出些奇怪玩意儿:一本《母猪产后护理》,里面全是"选种要看屁股大不大"的奇葩理论;半张画着戴官帽的猪的字条,配文"养猪致富,迎娶白富美",字迹潦草得像被猫踩过;甚至还有个刻着"打工人永不加班"的陶罐,让她莫名其妙的有种熟悉感,不知道是不是咸鱼留的,但来到这里这段时间咸鱼都没有跟他联系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个世界破碎时咸鱼的力量无法支撑他在这个世界对她进行提示。
这天夜里,秀儿照例在研究这些古怪物件。突然,林婉清裹着被子摸黑进来,吓得她差点把陶罐摔了。少女凑过来看了眼字条,眼睛瞬间亮得像挂了灯笼:"秀儿,你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