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八百遍肉麻台词，嗓子还好吗？最后偷偷刻了鲸鱼图案。”

裴叙握着字条的手微微发抖，喉间的金色纹路开始发烫。他想起赛车场爆炸那天，苏梨也是这样没心没肺地笑着，把生的希望推给他。第二天下雨，他在保姆车上看到路边有个熟悉的身影，穿着印着“退退退”的卫衣，举着用塑料袋做的简易雨伞，正对着他大喊：“裴叙！你的雨刮器该换了，刮不干净！”

那一瞬间，裴叙透过雨水模糊的车窗，终于看清了那双眼睛——和记忆中在海洋馆里，笑着把鲸鱼饼干塞进他嘴里的人一模一样。他猛地拉开车门，在助理惊愕的目光中冲进雨里。苏梨转身就跑，却被他抓住手腕：“是你。”

“认错人了吧？”苏梨梗着脖子，发梢滴着水，“我只是个普通黑粉。”裴叙摘下眼镜，露出眼底的血丝，他的声音突然哽住，“黑粉会在生死关头把生的机会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