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低头看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
一阵寒意更甚刀刮的风吹过。他猛地打了个激灵。
衣物!
必须立刻找到衣物!
否则这两位千金小姐醒来发现自己与一个同样赤裸的男人这般“坦诚相待”……那场面,怕是比方才杀还要凶险万分!
…………
此时,严良才真正有暇细细端详二女的容颜。
火光跳跃下,两张沾染尘垢的脸庞如今洗净铅华,显露出惊人的丽质。
污迹褪去,两张本就姣好的面容在篝火的映照下,仿佛洗尽铅华的明珠。姜香梅眉宇间带着几分坚韧,苏幼丝则透出难以言喻的灵动。即便身处狼狈,亦难掩那份天生丽质。
目光掠过那片春光,严良心头暗震,迅速移开视线。
不能再看了。体内血气翻涌的征兆提醒着他。他强迫自己压下那股源自本能的燥热,心中暗骂一声。替她们穿衣的过程,无异于另一场煎熬。
指尖无意间触碰到少女凝脂般的肌肤,那细腻温软的触感如同羽毛拂过心尖。一股灼热自小腹升起,严良喉结滚动,几乎用了全力才扼住那试图进一步探索的冲动。
心中唾弃着自己的孟浪,他几乎是带着几分自虐的虔诚,快速将那件宽大的灰斗篷裹好两人。
收拾停当,严良长舒一口气,倚靠在篝火旁闭目养神,疲惫如潮水般袭来。
……
不知过了多久,严良被自身筋骨舒展的酸胀感唤醒,下意识吐出一口浊气。
声音未落,旁边立刻传来一声不满的轻哼。
原来两双明眸早已睁开,正一瞬不瞬地望向他。从她们带着审视和些许薄嗔的眼神里,严良瞬间读懂——自己怕是做了什么不合时宜的事。
苏幼丝大概醒得更早,此时正瞪着他。而姜香梅,记忆更清晰一些。她先是茫然地环顾四周,湖水的粼光、散乱的荆棘丛……记忆碎片逐渐拼凑:野游遇险,慌乱中滚落,随后是撕心裂肺的剧痛和诡异的麻痹感……
她猛地想起关键!低头一看——身上这件陌生的、空空荡荡的灰斗篷!再看向苏幼丝,一样的打扮!瞬间,羞赧如电流般窜遍全身。+l/a+n\l_a¨n^w\e¨n+x!u^e^.\c¨o~m¢
她挣扎欲起,后背的灼痛却让她低呼出声。缓过神,才发觉伤口已被精心处理过,红肿消退,只余下刺眼的红痕。荒郊野外,他如何做到的?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
“姜香梅……我们……还活着?”苏幼丝气若游丝的声音响起。
姜香梅回神,连忙看向好友。苏幼丝的脸色比她更差,嘴唇毫无血色,却挤出一个虚弱的笑:“没事……回去找父亲……总有好药……”
姜香梅只能点头。
“等等!”苏幼丝这才注意到自身的异样,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羞怒:“你……你就给我套个这?!”手指揪着粗糙的斗篷边缘,她又羞又气:“里面……里面也空的?!这怎么见人嘛!”
姜香梅唯有苦笑。
苏幼丝顺着她的目光,终于看到了几步外静立的高大身影——那个刚刚扰了她清梦的家伙。
“他是谁?!”苏幼丝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审度上下打量严良,眼中先是惊艳,随即是更深的疑惑与羞恼,“怎么回事?”
“救了我们的人。”姜香梅言简意赅,“衣服不是我换的。”她迎上苏幼丝瞬间瞪圆的杏眼,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我也刚醒。”
“啊?!”苏幼丝彻底懵了,看看姜香梅,又看看严良,最后无力地垮下肩膀,认命般地长叹一声,“都看光了……他怎么能……”
“不看,怎么处理伤口?”姜香梅试图用理性驱散尴尬,“命也是他救的。”
苏幼丝张了张嘴,最终颓然道:“算了算了……横竖不过一副皮囊。这位救命恩人长得还挺养眼,算便宜他了……”她豁达的性子占了上风。
姜香梅心下稍安,好友的乐观帮她分担了压力。她努力说服自己:医者面前,无分男女。
“等等!”苏幼丝突然想到什么,再次惊呼,脸颊染上可疑的红晕,“他、他处理伤口,岂不是……还碰了?!”声音发颤。
姜香梅被她的咋咋呼呼弄得心烦,没好气道:“是包扎伤口!救人要紧!你看我们现在不都好好的?”
苏幼丝一噎,撇撇嘴:“我是怕他趁机……”
“现在讨论这个有意义吗?”姜香梅语气转冷,“他没做什么,我们也没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