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手就把钟家屯大队给那头猪绑上的绳子接了过来,这下也不闹腾着要大家伙帮他找猪了。_4?3~k-a′n_s_h!u′._c\o¨m^
廖红霞在人群里看着,只觉得这周老汉运气还挺好。
两个大队结伴去公社,路上又碰到过几次其他人的猪发狂,两个大队的年轻汉子一会儿给发狂的猪按下了。
到公社的时候,比前阵子交粮还热闹。
空气没有交粮的时候那么沉闷,但这空气臭的很。
因为在他们两个大队来之前,这边已经有其他大队在交任务猪了。
猪不是粮食,它会吃喝拉撒。
队伍排的久,有些猪哼哧哼哧就开拉。隔个十来步就能看到猪粑粑,还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譬如,混在猪屎里的石头。
廖红霞倒是想把口鼻蒙着,但又担心这肉联厂也有像王阳一样的黑市人,自己如果把口鼻蒙上,他们没准会认出她来。_第′一·墈\书?旺. ·首+发^
所以廖红霞只得换个方法,用嘴巴来呼吸。
起码,不臭。
“前边要到咱们大队了,我爸说等肉联厂的同志报斤数,他会在本子上记着斤数和钱,你们有啥跟他说,别耽误肉联厂的同志收猪。”
王田瑞跟个卖报的一样,弓着身体穿梭在青山大队的队伍里。
队伍分两支,没多久廖红霞就到了最前面。
“你这猪养的不错,一百九十七斤,差三斤就够特等了。”,肉联厂的人有些惋惜地拍了拍被拉上秤的大白猪,随后在纸上写着。
站在廖红霞前面的人哭丧着脸,“同志,能不能让我再拉回去养个把月?”
三斤啊!
就这么三斤!
特等猪那可是多五分钱一斤啊!
自己要是养到两百斤,应该能多上不少钱吧?
“没得可能,我们收猪也是有时间规定的,你要拉回去养就自个儿当年猪杀了算。,微~趣?晓~税+ *冕*沸*岳\毒′”,肉联厂同志停笔,抬头问:“你这猪到底卖不卖?”
“卖!”
“他卖!”
王大队长在旁边都愁坏了,急忙帮着回答。
每年都是这样!
回回碰上就差几斤就能升一个档次的情况,总有人问这种蠢问题!
自己让田瑞年年喊,年年没人听。
三等猪已经很不错了,能到手八十来块钱,还搁这掰扯呢?真要把肉联厂的同志问烦了,人家没准直接不收你这猪了!
被王大队长瞪着,那人咬牙点头:“卖!”
闻言肉联厂同志签好字,就把带着他半个名字的小纸片撕下给人,“八十八块六毛五,拿着这个去屋里领钱。”
“下一个。”
廖红霞上前,把捆了猪的绳子交给肉联厂的人。
三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拉过猪,两个人控制猪身体,一个人伸手往猪肚子摸摸按按,又往猪屁眼掏了掏。
“没有灌水,也没塞东西。”
负责写字的人摆手,“上秤。”
猪立马被绑了前后蹄,往秤上一丢。
凑上前看斤数的人惊讶开口,“特等猪,两百一十四斤!”
哗!
这一声,立马把负责隔壁队伍的肉联厂员工也吸引了过来。
这可是他们今天收到的第一头特等猪!
还不是两百零一斤,是两百一十四斤!
“特等猪五毛钱一斤,两百一十四斤就是……一百零七块钱!”
算钱的人写了猪的等级和斤数,又算了多少钱,立马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又把小纸片塞到了廖红霞手里。
难得碰到一头特等猪,他才不会缺心眼的去问别人卖不卖。
这猪,他们肉联厂要了!
王大队长也算出来了,冲廖红霞点头,“没错,是一百零七块钱。”
廖红霞拿了小纸片就往院里去。
院子里站了不少拿着枪的民兵队队员,看到廖红霞进来了,立马抬手示意她再等一会儿。
等他前面那个人从屋里出来后,廖红霞才能进去。
屋内,一老一少坐在桌子后头,边上拿着枪的两男两女眼睛紧紧盯在进屋的廖红霞身上。
廖红霞把小纸片递过去,他们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桌后的老少分别算着钱,两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