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小孩儿认识,接着又去看其他学员的情况。?完′本,神*站* *首,发*
到了下午,学琴的孩子和成人已经去了一批,来了第二批,谢女士三点多的时候过来把笑脸洋溢的小女孩接走了。
璇璇离开前还一步三回头,开心地跟沈离离告别:“沈老师明天见!”
“明天见。”她也笑着挥挥手。
又送走了几个人,沈离离看看时间,坐下歇了一会儿,掏出手机回消息。
杨敬澄掐着点从二楼下来,走向她:“忙完了?”
“差不多吧。”
杨敬澄看看她,清了清嗓子,也坐到她身旁,眼神不知该聚焦在何处,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句:“离离,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嗯?”沈离离抬起头,“什么日子?”
杨敬澄鼓起勇气,凝视她的目光,又吸了口气,说:“两年前的今天,我们第一次上台……”
忽然——
“沈离离。”
一道清晰又熟悉的声音,略低,但并不沉,语气平缓也分外好听。~看¢书-屋\小_说~网` -免^费¨阅!读`
沈离离呼吸一滞。
她一直认为,能将她的名字叫得如此动听的,大概只有一个人。
她抬眼,看向门口,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清隽挺拔,缓缓朝她走来。
时间好像暂停了,琴行里嘈杂混乱的琴声也恍若未闻,沈离离感觉自己被罩进一个与世隔绝的玻璃花房里,世间一切都归于虚无,只有养花的人拥有随意进出花房的权力。
她的视线在下一刻与他交汇。
“呃……这位是?”
杨敬澄无端感到紧张,看看来人,又看看沈离离。
“我哥,沈燎,”沈离离站起身,飞快朝他扫了一眼,“哥,这是我朋友,杨敬澄,这间琴行就是他家的。”
见她站,杨敬澄也连忙站起来,待男人走近,他立刻伸手:“哥哥好!”
沈燎瞥了眼那只手,抬眸与他对视,目光平和,回握道:“叫我名字就好。多谢你们照顾离离了。”
“没有没有,其实是离离来给我帮忙,我该谢谢她才是。_看·书_君· ?免`费′阅`读`”
“帮忙?”
杨敬澄解释道:“平时都是我妈在管这里,她这假期出去了,我忙不过来,才喊了离离来帮我。”
沈燎点头,语意不明地说了句:“嗯,多锻炼一下,是好事。”
“啊,是……”杨敬澄问,“那个,哥哥,你过来是?”
沈燎看了眼一旁不吭声的沈离离,对杨敬澄说:“今晚家里要聚餐,我可能得先带离离回去,自作主张帮她请个假,麻烦了。”
杨敬澄飞快说:“没事没事,她早上跟我说过的,呃,刚才一下子忘了。你们先走吧,后面也没什么事了。”
沈离离拿了东西,朝他小幅度挥了挥手,离开了。
杨敬澄一直送到门口,看着他们坐进黑色轿车,等车子走远,不见踪影,才茫茫然转身回屋子里。
想起刚才想对沈离离说的话还没说完,今天是他们乐队第一次登台演出的日子。
柜台下方,还有一束没来得及送出去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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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气氛并不活跃,甚至过分安静。
沈离离很想说些什么,话到喉头,又全都消散无踪。身边坐着的好像不是沈燎,而是个初见的陌生人,神态陌生,气质陌生,没有一处是让她感到放松自在的。
怎么回事?明明才三年不见,明明三年来,手机里例行的寒暄也都照常进行,他也早就为三年前那次争吵道过歉……
“离离,不高兴吗?”沈燎先开了口,侧过头问。
她立刻回答:“嗯?没有呀。”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问姑姑要的琴行地址,没有事先跟你说,是想给你个惊喜。”说完,仔细看着她的脸,又问,“是不是哪不舒服?”
沈离离连忙摇头:“没,没有,你别瞎担心。”
她花了些时间调整状态,再抬眼时,脸上已经挂着淡淡的笑,轻声说:“刚才差点没认出来你,变化好大。”
沈燎也笑了笑:“是吗?要不说说看,哪儿变了?”
“真要说?”
沈燎瞧着她,笑而不语,像在无声催促。
“好吧,”沈离离不自觉弯唇,想了想,声音缓慢地说:“好像长高了,变得特别的……沉稳,不笑的时候有点严肃,还有点凶。我朋友都被你吓到了。”
她说着,拿出手机,点开四人小群的聊天记录给他看。
杨敬澄几分钟前在群里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