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绒默默卸下身上的武器,琥珀色的眸子深深看了蓝珞一眼,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走廊尽头。+求.书?帮? .首^发_
林墨抱着林岳的身影也在医疗室方向渐行渐远,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孤独得令人心碎。
庭院里只剩下蓝珞和沧曜。
凉风拂过,吹散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却吹不散那浓得化不开的沉重。
沧曜冰凉的指尖轻轻覆上蓝珞紧握的拳头,将她掐进掌心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芯片的棱角在她掌心留下深深的血痕,沧曜低头,薄唇轻轻贴上那道伤口。
“疼吗?”他低声问,灰紫色的眸子里满是担心和温柔。
蓝珞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沧曜的拇指摩挲着她的腕骨,看她的眼神越发深情。
“这点伤算什么……”蓝珞话音未落,沧曜突然将她拉进怀里。
他的怀抱冷得像冰,却让蓝珞浑身紧绷的肌肉不自觉放松下来。
沧曜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轻得只有她能听见:“妻主,在我面前,不用逞强。”
蓝珞的指尖微微发抖,最终攥住了他的衣襟。
沧曜身上淡淡的属于海水的气息,莫名让人安心。
“我雌母她……”蓝珞的声音闷在他胸前,“我曾经有过怀疑,但没想到女皇真能做出这种事。\3-疤-墈?书.网¢ \庚~芯^醉`全^还有大总督,当年要不是我雌母提拔她……”
沧曜修长的手指插.入她的深红色的发间,轻轻按摩着她紧绷的头皮。
“现在知道了。”他的唇擦过她的耳尖,“我们会让她瞑目的。”
蓝珞的呼吸明显滞了一瞬,耳尖泛起薄红。
她下意识想后退,却被沧曜扣住了腰肢。
“你……”她刚开口,沧曜的指尖就抵上了她的唇。
“嘘。”他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后,“有人在看。”
蓝珞余光瞥见不远处闪过的身影,是绯影。
她正一脸戏谑地冲这边眨眼,被发现也有恃无恐的模样。
蓝珞羞恼地瞪回去,绯影却做了个夸张的飞吻手势,笑嘻嘻地转过走廊,这才走了。
沧曜低笑出声,冰凉的鼻尖蹭过蓝珞的颈侧:“放松点,妻主。”
他的手指顺着她的脊椎缓缓下滑,“你绷得像张弓。”
“还不是你……”蓝珞的话被突然贴上颈侧的唇打断。
沧曜的牙齿轻轻磨蹭着她跳动的脉搏,惹得她浑身一颤。
“我怎么了?”他明知故问,手掌稳稳托住她发软的后腰。?k*s·y/x\s^w′.*c!o*m_
蓝珞不甘示弱地揪住他的衣领,迫使他低头。
“你故意的。”她眯起那双深橙色的眸子,“在院子里就……”
未尽的话语消失在相贴的唇间。
沧曜的吻像他这个人一样,看似冰冷克制,内里却藏着能将人灼伤的热度。
蓝珞的指尖无意识陷入他的肩膀,直到两人都气息不稳才分开。
她推开沧曜,又恢复了那副冷静的模样,只是眼尾还泛着红:“我去找哥哥。”
沧曜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被她抓皱的衣襟,唇角微扬:“妻主,需要我陪你吗?”
“不必。”蓝珞转身走向主宅,脚步顿了顿,“……谢谢……”
很多意义上的,这两天沧曜帮她处理的事情,还有接应他们,击落大总督的舰队。
“妻主,和我还要说谢谢,我可要生气了。”
沧曜低声开口,看着她的背影,灰紫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温柔。
……
大总督的私人飞行器降落在皇宫侧殿的停机坪时,整座皇城已经笼罩在夜色中。
她快步穿过幽暗的回廊,军靴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急促的声响,惊飞了几只栖息在廊柱间的夜莺。
“陛下在哪?”她厉声喝问拦路的侍卫。
“在……在紫晶厅……”侍卫被她狰狞的表情吓得后退半步。
紫晶厅的大门被猛地推开时,女皇正倚在窗边品酒。
月光透过彩色玻璃,在她华贵的礼服上投下斑驳光影。
“这么狼狈可不像你。”女皇晃着水晶杯,连头都没回,声音轻慢,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大总督的军装还沾着爆炸留下的焦痕,精心打理的发髻散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