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沧曜带着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
在医疗室外幽暗的走廊里,海文收拾着医疗器械,余光瞥见靠在墙边的林墨。
灰狼雄性的身影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只有那双灰眸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
“林墨大人,”海文停下手中的动作,“关于您雄父的遗体……你打算怎么处理?”
那遗体,总不能一直摆在医疗室里。
林墨的指尖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他望向走廊尽头那间临时安置林岳的冰室,喉结上下滚动,却迟迟没有开口。
海文叹了口气:“遗体已经做过防腐处理,可以暂时冰封保存。”
“嗯。”林墨突然出声,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暂时先放着吧,等我想好了,再……处理。”
海文怔了怔,随即也点了点头。
林墨的视线落在自己掌心,那里还残留着雄父最后握住他时的温度。
他的雌母死在荒凉的垃圾星,连块像样的墓碑都没有。
而他的雄父……如今只剩下一具冰冷的躯体。
林墨的指尖轻轻收拢,仿佛想要抓住那已经消散的温度。
走廊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孤零零地投在冰冷的金属地面上。
十年前,他失去了雌母。如今,他终于找回雄父,却只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
命运对他何其残忍,给了他希望,又亲手将其碾碎。
“林墨大人……”海文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需要什么帮助,随时找我。”
林墨点点头,目送海文离开。
空荡的走廊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没过一会,一串没有刻意压低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紧接着响起熟悉的声音。
“林少将。”
白绒几步走到林墨跟前,看到林墨眉头紧锁的模样,琥珀色的眸子暗了暗。
“有点事……我想,我现在只能先找你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