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过她的耳朵,“怎么那么多……”
谈知宜撑起身体,去吻他,不许他往下说。?0?4?7^0-w·h′l/y..~c!o-m¨
两人一块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又接了一会儿吻,孟聿忽然问她,“想不想看烟花?”
谈知宜有些走神,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今天还是没有做到最后那一步。
谈知宜又一次想到那个问题,总不会真的不好用吧……
注意到孟聿安静地看着她,她回过神来,温吞地提醒他,“燕城禁止放烟花呀。”
“你只说想还是不想。”
谈知宜看着他,缓缓地点了点头。
服务生很快给谈知宜送来了新的裙子。
她换好衣服,裹在孟聿的大衣里。鼻息间充斥着檀木的气味,强势地融进山茶中。
孟聿带着她登上天台的停机坪,直升机的螺旋桨旋转着。
风把他的大衣吹得翻飞,他站在风中,回身朝她伸手。
这一幕,好像电影里的镜头。
她只看清他的模样,其余一切都成了模糊的背景。¨s′o,u·s+o-u`2\0-2`5+.?c¨o*m?
她心上蓦地一跳。
谈知宜笑了笑,搭在他的掌心。
直升机离地起飞,越过燕城这座豪华的钢铁森林。街道上拥挤的人群,因为飞行高度,看不真切了。
“我们去哪?”
谈知宜问着,孟聿看向窗外,没有回答她。
过了许久。
直升机悬停在临市海岸线的上空。
海岸线绵延,海边的建筑群亮着灯光,像是散落在银河里的星星。
航空耳机阻隔了发动机和旋翼产生的噪音,机长的声音传来,“倒计时十秒钟。”
谈知宜不明所以地看向孟聿。
他递过来一个带着红色按钮的遥控器,谈知宜怔愣着,孟聿用眼神示意她接过。
耳机里机长倒数着这一年剩下的时间。
“3——”
“2——”
“1——”
随着倒计时结束,谈知宜按下红色按钮。与此同时,海岸线与海面上升起无数朵烟花,在空中绽开,几乎照亮了海面和这座滨海小城。?k*s·y/x\s^w′.*c!o*m_
直升机隔着一段距离悬停在烟花的侧面,观看着这一场盛大的烟花秀。
这不是观赏烟花的最佳角度,可是启动烟花燃放的按钮在她手中,她决定着这场烟花表演在何时为她开始。
这种操控感,让人无法不着迷。
耳机里传来孟聿的声音,在设备和通信信号的影响之下,更显得低沉。
“谈知宜,新年快乐。”
那真的是好美的一场烟花。
和那支在海上跳的舞,一起存放在她最珍贵的记忆匣中。
让谈知宜记了很多很多年。
怎么会有人这样。
克制斯文和浪漫疯狂,同时存在于一个人身上。
有礼貌的混蛋。
浪漫不务实的资本家。
明净的舷窗映着她和孟聿的侧脸,她看见那双深邃的眼眸只看向她。
航空耳机失去作* 用,她的心跳震耳欲聋。一种奇怪的从未有过的感受,贯穿她的心脏。
心底的冰河世界,迎来一场地动山摇。
或许在这个瞬间,他们的心跳真的共振过。
她忽然有一种冲动——
她转过头和孟聿接吻,紧紧地抱着他,让自己靠近他的怀里。柔软的唇瓣贴在一起,舌尖没有章法没有技巧地纠缠着。
不管明天怎么样,今夜我想爱你。
/
直升机平稳降落燕城。
谈知宜收到了一连串孟管乐发来的消息。每隔一会儿就发一条,从最开始的“在哪”,逐渐暴躁,变成“你快点滚回来”。
管家也给她发消息,大致意思是孟管乐又在家里发疯,折磨佣人。
当然,管家不敢说孟管乐是“发疯”。
她转头,看见孟聿慢慢地移开视线。
她无奈叹了一口气,“我得回去了。”
像是到了午夜十二点,水晶鞋和南瓜马车都消失,她又要变回那个灰扑扑的辛德瑞拉。
将近凌晨三点钟,跨年倒数的人群散去,道路恢复顺畅,劳斯莱斯平稳地驶向孟宅。
孟聿看着窗外的景象,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在腿上轻点着。
车内一时无话。
直到下车前,谈知宜凑近亲了亲孟聿绷得平直的唇角。
“今天很难忘。”
“晚安,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