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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能根据电话里的水声，呼吸节奏和嘤咛，判断她的状态。

每每在临界，调整模式和频率。

反复延长着她的感受。

前边她怎么都不对、怎么都差一点点的感觉，和此刻也不太一样。

之前是焦躁。

可现在却是愉悦和期待。

期待着更多。

像是一场他们共同操作的游戏。

她的身体颤着，几乎要哭出来，声音更是抖得不成样子。

可是还没结束，她还没有数到十。

孟聿点了第二支烟，声音带了些哑：“继续。”

第九下，第十下。

随着最后一个数字的话音落下，颤栗的感受向全身扩散着。

她的眼睛被泪水洇湿，声音里染着哭腔，不自觉地叫着他的名字。

“孟聿……”

她的声音很小，有些含糊，把这两个字叫得黏黏糊糊的。

“我想咬你。′如^文-网^ ^首?发·”

很难说她是不是故意的，“要”还是“咬”，说得不太分明。

电话那头，孟聿感觉锁骨上的齿痕在隐隐发热。他的眸色很黯，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他的状态也不太好，起码并不像他的声音听起来那样冷静。

谈知宜继续说着，“下次见面……”

烟头重重捻在桌上，孟聿接过她后半句话，通知她。

“下次见面。”

“我不会再放过你。”

第22章 你现在这样很……

听筒里只剩下谈知宜的喘息。

她忽然有一点点想见他。

之前每次结束之后, 他都会哄她。

接吻，或是把她抱在怀里，轻吻她的发顶。

过程中的指令强势冷漠, 不容她抗拒, 事后安抚却分外温柔。

她看着黑暗中某一处, 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可以视频吗？”

“不可以。¨h¨u_a,n_x*i~a*n-g.j·i+.~n+e¨t¨”他的回应低沉淡漠。

外放让他的嗓音变得不太真切，切换回听筒, 她把手机贴回耳边。

谈知宜眼底闪过狡黠, 声音绵绵的，慢慢说着。

“湿透了……”

“很滑，流到腿上了。”

“你能听到水声吗？”

一句一句，详尽描述着她的状态。

电话里沉默片刻。

孟聿的声音重新出现在她耳边，警告她。

“谈知宜, 老实一点。”

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我很老实呀，没有撒谎, 说的都是真的。”

她弄出些声音，“凑近给你听好不好？”

“你知道这里有多少人在吗？”

谈知宜知道他是故意吓她，她不管那些, 反而问他：“如果没有人在，你要怎么？”

她也不管孟聿回不回答, 她知道他在听。

“你听着我的声音，有反应吗？”

“你知不知道, 你现在这样很欠操。”

他冷淡地说着这样直白的词。

谈知宜感觉耳朵被烫了一下, 低低地“哦”了一声，但也只有这一秒钟的老实。

“下次见面你要怎么‘不放过’我？”她又问道。

反正他暂时拿她没办法, 就算现在飞过来也是十几个小时之后的事。

“给你戴上口球，就没功夫问这多问题。”

谈知宜若有所思道，“那也没办法接吻了。”

那头顾时昀又在大呼小叫，不知道在招呼着什么，电话里的旖旎氛围都被他搅散了。

“孟先生。”

这会儿又规规矩矩叫他孟先生了，有点翻脸不认人的味道。

“我很期待下次见面。”

通话结束。

谈知宜去浴室清理，抬眼看向镜中的模样。

双颊绯红，眼眶湿润。

她无声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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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谈知宜很忙。

两人能凑到时间打一通电话的机会，少之又少。

谈家春节的习俗很多，尤其是近几年谈家在港城的地位日益衰退，谈敬德对于风水玄学这方面越发相信，从除夕开始举家拜各路神仙。

坏事做尽，还想寻求保佑。

谈知宜看着谈敬德跪在佛像前虔诚的模样，索然地移开了目光。

谈敬德提前让人安排清场，整座寺院里没有其他香客。

大殿里很静，能听到远处的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