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给他发消息,却又没有什么要说的,没头没尾地发了个小兔子的表情。\萝¢拉?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
她没有问他的行程,不知这会儿是还没下飞机,还是正在忙没有看到消息。
谈知宜也不刻意等他回, 指尖在兔子上点了点, 无端好心情地笑了笑。
主卧的衣帽间宽敞明亮,孟聿让人整理, 空出一半给她用。清一色黑白灰里,添进她那些裙子的温柔颜色,少了几分冷淡。
鸽血红红宝石套链和金丝白玉簪, 摆在玻璃首饰柜里,旁边几件饰品是她自己带来的, 而剩下的则是孟聿送给她的。
他每一次出差,都会给她带回礼物。
谈知宜慢悠悠换了衣服, 下楼的时候, 咳嗽了几声。
管家正在看着人布餐,闻声马上担忧地问道:“要不要让医生来一趟?”
她莞尔说没关系, “只是喉咙不太舒服,给我杯温水就好。”
谈知宜没什么食欲,随意吃过午饭,让管家带着她去车库。+b\q′z~w?w·._n\e·t?
她来燕城之后,住在孟家时开的是孟管乐换下来的老宾利,结果老宾利惨遭孟聿毒手,被砸成一堆破铜烂铁。
她受伤之后,孟聿给她配了司机。但她不太喜欢让司机跟着,因此现在伤恢复得差不多了,还是打算自己开车出门。
孟聿的车大多低调,最里边停放的不常开的车里边,有几款张扬高调的车型。
谈知宜指着其中一辆红色的敞篷跑车,问管家:“那也是孟先生的车吗?”
管家点头,和她说起些往事:“少爷刚成年拿到驾照后买的,当时和顾少在名下傍山别墅外边的盘山路上飙车,被太太知道后一顿罚。”
她闻言笑了笑。
还以为他生来就克制沉稳,原来也有那么恣意妄为的年纪。好像窥见他过往的一角,变得更加鲜活起来。
谈知宜随便选了一辆,坐进车里。
今天她约了律师,去公司和周思源邢可一起谈股份的事情。+卡`卡′小_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周思源对她的做法没有意见,“理解理解,投资人一般都会很注重保密,我肯定会配合的。”
顺便还打趣邢可,“小可这就变老板了啊。”
初版的合同律师已经拟好,四个人沟通着又提了些修改意见,等第二天正式签订终版合同。
公司的几位核心负责人还是定期向谈知宜汇报工作。
周思源和她同步了接下来的工作排期,拿了制作好的标书来她过目。谈知宜看着招标方的公司名称,愣了愣。
“孟氏?”
“对,孟氏公开招标,对外是说有扶持新型企业的打算,但我估摸着还是悬,就像你上次说的那样,就当练练手吧。”
谈知宜莞尔笑笑,鼓励道:“积攒经验,早晚有机会合作的。”
她给公司所有人点了下午茶。
喝完一杯美式,事情也聊得差不多了。
她从公司出来,坐进写字楼的电梯。人松懈下来,疲惫开始翻涌。
恰好遇上堵车的时段,陷在车流里缓慢地挪动。车内的暖气烘得她脑袋昏沉,她降下车窗。四月的燕城,雨后降了温,冷风从窗缝灌进来,吹在她的脸上,稍微清明了些。
回到别院时,天色暗了下来。
她的车一进院子,管家便安排人上晚餐。
管家佣人另有固定用餐的时间地点,和东家不在一块。
谈知宜一个人坐在餐桌旁,看着身旁空荡荡的位置,面对着丰富的晚餐,吃得索然无味。草草对付几口,就回了房间。
从浴室出来头晕得更厉害了,她随便咬了两颗感冒药,躺进被窝里。
神经突突跳着抽痛,怎么也睡不着,手和腿酸痛得使不上力气,注意力全被疼痛吸引,很晕但丝毫没有困意。
在床上辗转反侧几道,有些烦躁起来。
她在额角按了按,翻身下床,在卧室里走了两圈,似乎在找着什么。
孟聿常用的那几瓶香水,她细细闻过,却都不是他身上的气味。
大约是因为香水在不同的人身上,呈现出来的味道也会有所不同。
她在衣帽间找到了他的睡衣,上边才是属于孟聿的味道,克制冷淡的木制调。
谈知宜把睡衣放进床里,自己慢慢窝进去。呼吸间是熟悉的檀木香,让她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她蜷着身体,把脸侧贴在睡衣上。
不知是因为感冒药的药效发挥作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