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趣¢小/说·网~ ?更/新′最·快\你知道那个年纪的小孩子能坏到什么程度吗?”
“他们会故意把她关在厕所,然后往厕所里放进老鼠。”她声音一直很平静,似乎想伸手比划一下,手抬到半空又放下了。
孟聿的眉头从她说童年时光结束了,就一直拧死没有松开。
“那么大只的老鼠,甚至不怕人,你知道老鼠其实是食肉的吧。”
“他们就在厕所外面,听着她无望地尖叫。诸如这样的事情太多了。”
“但是好在她突然发现,她的妈妈还活着。”
她和妈妈相依为命,吃穿用度都被克扣光,可是她需要钱给妈妈看病,给厨子买烟让他教她粤语,还有她在学校的午餐。
于是她就去捡废品,有时候甚至会偷些“哥哥姐姐们”的东西去卖。
她讲得很慢,指尖在被子上无意识地抓着,他知道那是她不安时的小动作。
之后她替姐姐被人绑架,又浑身是血的活了下来。被人背刺,不得已用圆规伤人。¢精-武^小!说?网′ !免.费*阅^读¨
而在这整个过程中,她的父亲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他冷漠地默许,牵制住她和母亲,让她们都痛苦。
谈知宜似有若无地笑了一下,“有时候照镜子,看出自己有几分像她的父亲,就很想划烂那张脸。”
从骨子里她就有着一部分和谈敬德相同的血。所以她虚伪拜金,好像也很正常。
她犹豫了一瞬,像是作了一个决定。
喉咙像是被堵着,说出每一个字都无比艰涩,“孟聿,这个小女孩是我。”
这一次,她没有把痛苦当成玩笑来说。
她抬起头,整个眼眶红着,蓄满了眼泪。
她把被子掀开,指着脚踝上方两厘米处的皮肤,“老鼠咬的伤口就在这里,流了很多很多的血,有一个这么大的疤,没有及时处理好,增生之后很难看,被人嘲笑了十几年。”
她的语气激动了起来,露在薄被外的整条腿都在抖。
孟聿握住她的脚踝,掌心的温热,些许让她平稳。?w_e*n_x^u-e,b~o·o?k′.,c.o¢m¢把她往怀里带,但没有出声打断她的话。
“一直到十七岁,我卖掉了那些追求我的人送的礼物,攒够了钱才做手术去掉了那块疤。”
她几乎坦诚,那些恶劣的、见不得光的手段,就这么裸露地呈现在他的面前。
她的手脚冰凉。
孟聿用薄被把她裹起来,拥在怀里,却好像怎么也无法让她暖和起来。
“五岁后的人生,就像那块疤痕一样。灾难被迫发生,却要我用很大的力气花很多时间,才能解决。”
谈知宜抬眸看着他,泪水之后的痛苦就这样撞进他的眼中。
在那个瞬间,孟聿仿佛能共感她的痛苦。他想安抚她,却无法说出一个字。
原来真的会有人在意这只兔子跳动的心脏,在意毛绒绒下边的真实。因为她过往的苦难,而感觉到痛苦。
就像在雪地里踽踽独行千里,骤然见到暖光,第一个反应是感觉到刺眼,冻伤触碰热水时的疼痛得想要缩回手。
可她还是努力地看向他,艰难地说着:“我用了很久很久成为现在你面前这个我,然后才走到你的面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每天闭眼就会出现的噩梦消失了。在谁面前都表现得乖巧,力求一个温和友好的关系,却唯独对你任性发脾气。”
“这些都违背了我的本能。”
“我可能已经比你想象中更加依赖你了。”
第48章 乖孩子
有很长一段时间, 彼此静默着。
他什么也没想,只能感觉到跳动的心脏,像是被攥紧般窒痛。
她好似生生把自己的胸膛剖开, 把一颗心捧到他的面前, 告诉他说。
你看, 这是我仅有的爱。
虽然不够多,但已经是我的全部了,再多就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了。
“还不够。”
孟聿开口的时候, 才发现他的声音有多么喑哑, “我知道对你来说很难,没关系,我来教。”
他慢慢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捧着她的脸,每一个字都说得珍重, “这些年辛苦了, 你做得很好。”
“以后也这样告诉我,好吗?”
“在我这里, 你永远可以慢慢说,我认真听。”
“我怕你觉得……”她的声音低了下去,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自己。
孟聿温声和她说“没关系”。
“不要害怕让我看到真实的你, 不要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