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地看着车尾灯渐渐远去,指间的香烟已然燃尽,他却没有发现。-q+s\b!r,e¢a¨d,.¢c/o+m·
办公桌上的手机正在循环播放着一段视频,似乎是从监控视频中截取的片段。因为监控离画面中的人物有些距离,声音并不清晰。
“孟聿,欠给你的爱,我一定会补给你的,你再等等我吧……”
“我等你,多久都等。”
第67章 得偿所愿/一步之遥
夏去秋来, 季节交替。
燕城的秋风吹拂过,似乎这一年又要慢慢进入尾声。道路上落叶的萧索,很难在灯火辉煌的名利场里察觉。
前些日子孟氏的新项目启动, 引起一片轰动。
燕城名门争相在这个时期宴请这位孟氏掌权人, 孟聿大部分拒了, 也在其中几个场合上露了脸。
今晚是顾时昀安排的晚宴,孟聿卡着点到场,他对其他人少有关切, 来敬酒的人寒暄着, 他偶尔淡漠地应一句,似乎一切都显得索然。·完\本*神^站\ ,免′费~阅,读′
顾时昀坐在他旁边的位置,拿酒杯碰了碰他的杯子,“有一阵没见了啊,你最近真是有够拼命的, 听说连续半个月住在公司了?”
“嗯, 事情多。”
顾时昀“再忙能忙得过你刚接手公司那会?那时候也不见你像这样,一点生活都没有了。”
他停顿片刻, 打量着孟聿,问道:“你不会是在逃避什么吧?”
孟聿语气淡漠地转移话题,“菜难吃, 顾家已经请不起好厨子了吗?”
“你的味觉吃公司食堂吃坏了吧。”
孟聿没有待到晚宴散场。
晚宴上那几杯酒,甚至够不到微醺, 可是当他坐进车里,却不可自抑地感觉到头疼。
司机问他回哪里。
他阖眼轻按着太阳穴, 随意地说了个地点。
车在别院里稳稳停下。
主宅里很安静, 孟聿看了眼腕表的时间,先走到书房见里边没人, 才走向卧室。,j+c\h.h-h′h?..c¨o,m*
推开卧室门,习惯性地轻声说道:“我回来了。”
室内一片寂静。
夜色沉沉,月光照不进窗户里。没有人回应他,也没有人在听见他的声音后打开床头灯。
万籁俱寂里,孟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曾经和他一起住在这的那个人,已经离开很久了。
他自嘲地摇了摇头,没有开灯,就着夜色坐进沙发里,疲惫感从暗处涌了上来,紧紧裹住他,直至填满他的骨缝。
这段时间他把工作安排得很满,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不分心去想其他事情。
他住在公司,很久都没有回来别院。
今晚司机问他回哪里的时候,他习惯性地说别院,像是那两年里重复成条件反射的反应。
就像顾时昀说的那样,他在逃避。可是当他不再强行压抑,有些回忆和习惯,就明晃晃地缀上心头。
往常这个时候,她正在书房看书,如果他回来得晚,她会留一盏小夜灯。偶尔会故意不留灯,假装自己不在家。又在他开门进来的时候,爬起来开灯,问他“你以为我去哪啦?”
原来还是记得那么清晰。
孟聿在一室黑暗里,静默地坐了许久,而后起身往外走。
管家见他,问道:“要让司机备车吗?”
孟聿点了头,“去公司。”
他似乎已经越来越无法接受,一个人生活在这个满是两人回忆的“家”里。
他脚步未停地往外走,路过前院花园的时候,余光里看见一抹颜色却顿住了。
馥郁的红艳,山茶开花了。
“开了有一阵了。”管家会意地在他身侧说着。
他错过了第一枝花开的时间。
也不再会有人跨越城市,只为了给他送一束红山茶花。
燕城近来总是多雾,不知澳洲天气好不好,她习不习惯。
/
澳洲步入春季,气温越来越暖和,到处春意盎然。
谈知宜端着两杯咖啡走到花园里。
邢可接过来,朝着周围光秃秃的花圃,努了努嘴说道:“怎么不种点花?”
谈知宜在另一边坐下来,随意道:“可能不会住很久,懒得种。”
邢可了然,想来谈知宜也不会是对花花草草有耐心的人,转而问道:“现在阿姨情况怎么样?”
“适应了新的卧室,能主动从卧室走到琴房,不太抗拒见到梁医生,但是还没办法适应见陌生人,也没办法走出门。”
徐若听似乎很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