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我应该好好谢谢你的朋友,他去年也来过。*零¢点?看·书. +首?发`当时我们刚搬到这里,他在院子外边站了一会就走了,那时候我还以为只是路人。”
谈知宜抬起头看着她,眼底一片诧异。
去年……
原来他去年就来过,可是她一直都不知道。
她感觉到脸上温热滑过。
徐若听拿着纸巾给她擦拭着,担心地看着她:“怎么哭了?”
谈知宜摇摇头,“我只是……我只是很开心。”
她勉力笑了笑,重复着:“很开心。”
好像这样就能让可信度更高一些。
眼泪划过她的脸颊,往下落,沾湿她的唇角,她感觉到湿咸苦涩。
是真的开心吗?
如果开心,为什么落下的不是幸福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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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结束之后。
谈知宜返回学校上课,现在的住处离学校不远,通勤很方便。
刚下课的时间,路上都是下课的学生,颇为嘈杂。\新\完′本_神,站¨ -更.新.最/全\因为周围人说的不是她的母语,她没有分心去听,有些走神地从教学楼大厅出来,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忽然有人叫她的名字,谈知宜回过头,看见一张并不陌生的亚洲面孔。
“刚刚叫你英文名,你都没听见。”
“有什么事吗?”谈知宜脚步没停,继续往前走,语气平平。
她对这位的印象并不好。
上次邢可来找她,带邢可参观学校的时候,遇上了这位少爷,胡搅蛮缠地要让谈知宜向邢可介绍他。
两人都觉得一阵莫名其妙。
当时邢可开玩笑说,“在燕城的时候是孟管乐,这里又一个。被幼稚男黏上,是你的宿命。”
谈知宜想想就头疼,因此一直和他保持着距离。
秦杨跟上谈知宜,和她并排走着,问道:“我组织这边留学生圈子聚会,要不要一起来玩?”
“抱歉,我还有事。/r+u\w!e+n¢.·n+e,t′”
“你怎么回事啊?我都约你大半年了,你一次面子都不给。”
她语气浅淡地四两拨千斤,“是这样吗?我不太记得了。”
秦杨忽然拉住她的手臂,没好气道:“你玩欲擒故纵也得有个限度吧,这半年了还不够吗?”
谈知宜被他拉扯得停了下来,两人停在路中间,周围不少人看了过来。
谈知宜皱了皱眉,伸手拨开他,“我给过你什么暗示吗?如果婉拒你听不懂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不喜欢你,请你以后不要再拦住我了。”
刚到燕城时她总是表现得很乖,对谁都笑。面对少爷小姐们的邀请,即便不喜欢也不会拒绝,和每个人都保持着很好的往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没必要的社交,她已经懒得敷衍。
或许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这是曾经有个人给她的底气。
即便如今分开,被他改变的那一部分,也替他陪伴在她的身边。
或许是她几次三番的拒绝,让秦杨挂不住脸,他的话语越发难听:“谈家倒台,就算只跟我到你留学结束,你也不亏啊。”
“我听国内的朋友说,你以前在燕城是跟孟聿的啊。那跟孟聿可以,为什么跟我不可以?”
“你在装什么?”
人总是会对在意的字眼,特别敏感。听到那两个字,她的心跳错乱一拍。
她轻眨了眨眼睛,而后看向秦杨,连笑脸都懒得摆,更懒得想难听的话骂他。
视线打量他一遭,淡淡问道:“你是什么东西啊?”
谈知宜不知道秦杨是听不懂人话,还是什么,竟然说:“那每个月给你三十个总可以了?别给脸不要脸。”
谈知宜轻笑了一声,绕开他往前走。
孟聿每个月给她花在安保上的钱,都不止这个数,更不用说其他。
忽然听到周围一句英文的嘲笑:“我就说他搞不定。”
这句话戳到秦杨的痛脚。
他先是用英语朝对方怒骂了几句脏话,而后用中文放狠话,“谈知宜,你给我等着。”
谈知宜脚步没停,一边往前走,一边叹了口气。
流年不利,莫名其妙被人缠住。
还真是让邢可说中了。
但谈知宜没想到秦杨的报复会来得那么快。
车驶出学校之后,一辆布加迪紧跟在她的车后,进入一段双车道的路,布加迪忽然变道超车,减速挡在她的车前。
她打灯变道,布加迪又别了过来。
重复两次之后,布加迪甚至降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