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情侣,经常争吵闹出很大的动静。-q+s\b!r,e¢a¨d,.¢c/o+m·在她搬进来之前,那栋房换了新的房主,一直空置没有人来住,因此周围都安生了不少。
谈知宜原先只是怀疑,在看到他的反应后,她就确认了隔壁的房主就是孟聿。
虽然只隔了两个小时的时差,但想也知道他肯定飞机上还在处理工作,下了飞机后到这里又熬了个通宵。因为要瞒着她,放着买的别墅不住,舍近求远地去住酒店。
“别来回跑了。”
孟聿点头,“嗯,你好好休息。”
谈知宜唇微张了张,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像是被梗塞一般发不出声音,只能怔怔地看着他转身向外走的背影。
谈知宜睡在客房。
不知道是因为认床,还是因为今天突发太多情况,她身体疲惫却丝毫没有困意。
闭着眼睛躺了两个小时,爬起来给徐若听做了简单的早餐。
到了下午陪着徐若听线上和梁医生交流的时候,她头疼得不行,像是有根神经被拧着似的。′萝`拉/小~说, *追¨最!新*章·节¨
她喝了第二杯咖啡,勉强保持清醒。
警局那边联系了谈知宜了解情况,孟聿安排了律师陪同她。警方提取证据后,按照司法程序,之后会对秦杨提起公诉。
谈知宜从询问室出来的时候,孟聿就站在大厅。她愣了一下,怔在原地。
他们就那么静静地对视着。
过了好一会儿,她走到他身边。想了想说道:“我自己能处理的,不用特地陪我跑一趟。”
孟聿低垂眼眸看着她,“是我过分操心了。”
“抱歉。”
“我不是这个意思……”
像是灌进一杯没浓缩的、成熟的青橘子汁,从喉咙一路到心脏,都溢满了酸涩。
从前在燕城的时候,不论她出什么事情,都有他来解决。说出“过分操心”这几个字的时候,心理该有多难过呢?
可是如今名不正言不顺,那句“我没有不想让你管”梗在喉间,不适合说出口。?求,书^帮_ +更-新-最_全*
她的手自然垂落搭在座椅上,低阖眼眸看着手边座垫真皮的纹理。
傍晚道路两旁的路灯同时亮起,映进车窗里。
光影变化着,短暂地照亮,又寂灭下去。
她眨了眨眼睛,无声地叹了口气。
下一个瞬间。
手忽然被触碰了一下,温热从接触的位置传递过来。
孟聿的手不经意地搭在座椅上,和她的手靠在一起。
车平稳行驶着。
路灯再次从车窗照进来,他指根处的圆环反射光线,晃了一下她的眼睛。
那颗悬在半空的心脏,也随之晃了晃。
是当年她买的那副对戒。
她亲手为他戴上的场景就在眼前,尤为明晰。
孟聿把她送到家门外。
她下车的时候,听见他问助理说:“明天下午回国的航班吗?”
“下午三点钟。”
谈知宜脚步停顿片刻。
回去的时候,徐若听正在卧室看书。她经过一天的时间,已经平复下来。
晚间谈知宜陪着她弹了一会琴,等她去休息后,才回到房间。
明明一整天头痛欲裂,可是已经在床上躺了很久,仍然难以入眠。
出国这两年,她一直都能把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这两天连续发生荒谬无理的事情,偏偏都被他撞见。
几次想和他聊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好像什么都需要说,也什么都不适合说。
她睁眼看着昏暗中的某一处,叹了口气。
明天他就回国了……
谈知宜脑袋里很乱,像是过载的处理器。
孟聿手上仍戴着戒指的画面,和当年她摘下戒指的画面,交替出现。
2个小时的时差,11个小时的航程,9000多公里的距离。
从她的18岁到20岁的陪伴,分手后到今天一共539天。
一串串数字不停地在眼前盘旋。
分别这段时间里做的每一个梦,都在清楚明白的告诉她——你在不舍,你在想念。
又一次看着他从眼前离开,甘心吗?
不知过了多久,她翻身下床,走进衣帽间。
几分钟之后。
谈知宜站在了隔壁别墅前,按响了门铃。
铃声响过一个循环,门内仍旧静悄悄的。她犹豫着,按了第二次门铃。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的心脏往下坠。就在她思考是不是算了的时候,门从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