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太阳穴,发觉季洛镜与四年前已经大不一样了。,w?d-s-h,u`c^h·e.n·g,.\c¢o/m~他瞧着她长大了,更加成熟了。这样看来,应该是真的没有什么挽回的余地了。季家白巫藏身份藏得深,生命树基因也是查了旁支由专人推演了出来。就算真的离开了他,血族这方面对她也不会有任何迫害。
“你说实话,镜子。”傅映洲语气诚恳,“和我分开,真的是因为感情问题吗?”
季洛镜猛地一颤,开口说:“分开就是分开了,你还要复盘吗?”
“当然要复盘,不复盘我怎么知道应该怎么去爱一个人。”傅映洲将手中的平板放下了,他似乎真的在向她取经,名为关于如何爱一个人的经文。
听了此话,季洛镜忽然觉得鼻头有些发酸——是啊,傅映洲这么优秀,是傅氏集团一百年来最年轻的掌权人。离了她,肯定还有更多心仪的对象,那些人可能比她更听话,傅映洲说不定会更加省心。
见季洛镜不说话了,傅映洲以为她睡着了便撑起身子去看她。
季洛镜感知着他的靠近,恐怕他发现自己的眼睛濡湿了,于是忽得起身抱着枕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身边空了,只留下爱的人留下的余温。?完′本,神*站* *首,发*
第10章 谢谢配合,何小姐。
元宵过后。+x-k,a¢n+s¢h-u+j_u?n+.~c\o¢m^
两人是和平离婚,程序也走得容易。只消一上午,绿本本就拿到了。
季洛镜将绿本揣进包里,在民政局门口抬头瞧着傅映洲。门口排着结婚的长队,熙熙攘攘。与她们这边心平气和的气氛并不搭调。“傅映洲,好聚好散。”
季家的老司机已经等候多时。
季洛镜回身与傅映洲坐最后的告别。罕见地他今天几乎没说什么话,异常沉默高冷。
“希望你以后遇见更好的人。”傅映洲最后说。
老司机已为她打开了车门,季洛镜弯身坐了进去。玻璃升起,如同隔绝了一切情绪。
季洛镜升起了前后背板,瞧着窗户外还在隔着单面玻璃看着她的傅映洲,再加上他最后一句话。
一时竟有些绷不住了。
——就这么再见吧。
“小姐,准备去哪?”司机通过通讯设备与她对话。
季洛镜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说:“家里的地址我一会儿发你,先随便转转吧。”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伤心,明明提出离开,最后决然离开的都是她。
她的手指在颤抖,寒意包裹了全身。回首想,之后的道路或许都只有她一个人了。命运没有交集点,那就只能分开,季洛镜明白这个道理。
手背上有一点凉,她这才察觉眼泪不知何时已经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淌在了手背上。
她弓身将头埋了起来。
﹉﹉﹉﹉﹉
座位对面是一位穿着黑色风衣戴着黑色口罩的少女。何俞百无聊赖地搅动着咖啡,实属不知这人卖的什么药。
这家咖啡的风味她很喜欢,闲的无事就爱来这边坐一坐。
何俞打着哈欠,开头说:“连我最爱的咖啡店都知道,怕不是每天就干跟踪我的事了吧?”她指尖轻点在桌面,“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别耽误我下午的美好时光。”
从前几日起,何俞就发现这位少女在跟踪她。她觉得这已经称不上跟踪,而是光明正大地监视。这位少女永远都是一身黑色出行,在流行马卡龙色的新年大街上实在是格外扎眼。
黑衣女子取下口罩,“你应该不认识我。”
何俞一边的眉头抬起,“我肯定不认识你。”
“那我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楚之久,是楚唯然的妹妹。”
“妹妹?”何俞哦了一声,她实在是不想和这类有明显立场偏向的人交流。
“圣战即将要打起来了。”楚之久说,“你不做点什么吗?”
何俞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那是我爹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况且,我对这也没有什么兴趣。说句不好听的,异神族的一群人在如今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根本上不了台面,也不知道你们一天天在跳脚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打,在哪里打?无人区吗,你以为你们是核弹吗?”何俞手臂抱在胸前,“拜托,你们真的很无聊。这种事情以后去找我爹就好了,别来打扰我。”
她说着,就准备起身离开。
这家店的桌子很小,楚之久伸手便攥住了何俞的腕子。用了些力道,她一时甚至挣脱不开。
这一定是极其没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