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覆有薄肌的手臂便从身后环抱住了腰部。·E\Z`小\说/网. ¨更*新*最′快.紧紧相贴着,像要将她揉碎一般。
她压声喊着他的名字, 努力扭转了身子, 环住了他的脖颈。
“怎么不回复消息?”傅映洲的声线异常地沉,“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季洛镜亲了亲他的唇角,她发现这个小伎俩格外地管用,像是给猫梳毛的梳子一样,一下子就把乱毛顺了下来, “不是有徐潇在嘛。”
傅映洲带着人往床边去, 腾出一只手在灯光按钮前挥了挥。一瞬间的光亮季洛镜还来不及适应, 一道血色映入眼帘。
“你的脸怎么回事?被什么弄伤了,”季洛镜用指腹擦着他的脸角,全然不注意自己胳膊上的伤了。
傅映洲及时攥住了她的腕子, “你的胳膊怎么伤成这样了, ”他的目光皆是心疼之色, “你现在怀孕了, 怎么这么不注意……”
季洛镜扬起嘴角:“你不说这事我都忘了。-n^i?a′o^s/h^u_w/.¢c_o/m¢”她的右手小臂上全是对抗异术力量时呈放射状样的擦伤, 虽然密密麻麻,但不算严重。没打算瞒着傅映洲, 徐潇怕傅映洲生气,让季洛镜披着外套过去, 她也没答应。
“叫护士给你处理一下。”傅映洲拉着她出了门,去护士站找值班的护士。
大概是换班查床时间,两个人在护士站只摸到了一瓶碘伏。
季洛镜取了点棉签,“没事,只是擦伤也没有伤到肉,简单处理一下就可以了。你实在太担心,白天再说吧。”
傅映洲犹豫半分地点头,然后带着碘伏回病房了。他的手法熟稔,似乎是经常干这样的事情。碘伏涂在伤口上冰冰凉凉,不是酒精消毒那般刺痛。
季洛镜垂着眼,认真地瞧着傅映洲给自己擦碘伏。“我去洪东是为了问关于「晓生」的一些事情,然后我遇见了……遇见了楚唯然的父亲。-s¨o`s,o/s¢h′u~.+c,o,m\”
傅映洲微微抬头,反应说不上是不是惊讶:“楚祝没死,后来呢?”
“然后异术失控,簒夺了楚祝的异术。就是弘流因为木偶术的原因受了点伤,有点严重。”季洛镜顿了顿,带着抚平男人心情的目的补了一句:“徐潇回拨了我身上的一点时间,说是先撑着,等回去让你帮忙逆转一下。”
傅映洲点头:“好,擦完碘伏给你逆转。”
“得到楚祝异术的同时,我也看到了他的记忆。”
“楚夫人在二十多年前难产而死,楚祝就用了木偶术强行维持着她活死人的生活。她的意志以及行为都是楚祝的映射,怪不得上流圈子都叫她楚夫人……这说明不少人在楚唯然出生前都是见过楚祝的,那时的他还没有疯,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季源佑找到楚祝,告诉他自己可以让楚夫人活过来,但需要他为自己做事,楚祝答应了。”
季洛镜摇摇头,似乎在惋惜楚家的遭遇:“楚唯然如此偏激,绝非偶然。白巫内部好战之风也都是有人在背后煽动,那个人应该就是季源佑。”
傅映洲将棉签扔到医疗废物垃圾桶中,扭伤了碘伏盖子,“今天季源佑化了你的脸来病房,对她出手,不小心脸被异术溢出的力量划破了。”
“啊?”季洛镜眨眨眼睛,很快思索出前后的事件关系,便开玩笑逗逗他:“傅映洲,你不怕我是季源佑?刚刚抱我那么紧。”
傅映洲按住她的胳膊,沉声说:“我不是傻子,可以分出区别的。”
“我这么了解你。”男人将季洛镜引导至陪护床上,全然不提路严的事情。“太晚了,赶紧睡吧。”傅映洲揉了揉她的发顶:“怀孕了就要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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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密性极好的商务餐馆,季家与傅家齐聚一堂。这样的阵仗极为少见,傅映洲刚刚出院,精神头比季洛镜大得多。他的手指隐在餐桌之下,轻捏着她的手腕,一下又一下的。
他们从来不谈论异神族相关的事情,只是就自己家的事情开了场饭局。季洛镜刚刚怀孕,一切都未稳定。如暮在饭前给她揣了个红包,打开来,里头装着的是一张黑卡,密码就写在背面。
桌上的菜色大概是照顾到季洛镜的身体,都是偏清淡的。但吃到一半儿,早期孕反还是令她不太舒服,便借口起身进了独立卫生间缓一缓。
傅映洲也紧跟其后,随着她进去了。
撑在水台上,季洛镜看着镜中的自己。最近连轴转眼袋都泛着一层淡淡的黑。
傅映洲进来轻拍她的背部,轻声问:“不舒服?”
女人垂下头,吸了口气:“还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