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石，他知道张照石也进来了，江子算那一扔首接把张照石给扔他身上了，很难不让人觉得这也是江子算暗杀他的一种方式。

他在迷雾中行走，看到了很多他经历过或没经历的事，他隐约知道，曾经他困惑的所有事都在这里，那一个个片段里有真相。

他看到张照石了，但让他意外的是，他是在自己所经历的片段里看到的张照石。

在七星鲁王宫、西沙海底墓、秦岭的青铜树下、长白山……乃至他制定计划的地下室。

他很肯定自己没在那些场景里见过张照石。

那些片段里的张照石也很奇怪，穿着校服穿着睡衣，冬装夏装什么季节都有，但就是对不上片段里的环境与季节。

片段中的张照石看起来年纪也和现在不同，最小的才到无邪胸口下面，留着蘑菇头，看起来无比困倦。她像一颗不起眼的小石头一样蜷在一边，片段中的所有人似乎都和她无关，无法引起她的注意。

这是他不曾亲眼见过的张照石。

当无邪路过云顶天宫的片段时，他看到了穿着沙漠装备的张照石。那是他所熟悉的，高中时17岁的张照石。

穿着沙漠装备，围观他们被口中猴袭击的张照石突然回过头，像是看到了记忆外的无邪，流里流气的对他吹了声口哨。

是熟悉的味道了。

无邪隐约意识到，和自己走过那些岁月的，或许不只有他的同伴们。

这就是张照石对他亲近感的来源吗？她毫无缘由的爱，是否就来自于此呢。张照石还记得这些吗？

回忆起在古潼京蛇柏庙里几近癫狂的张照石，无邪隐隐有了答案。

他们在彼此不知道的情况下，互相陪伴着走过了无数的岁月。

这就是属于张照石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