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英俊的面容此刻变得狰狞可怖，两个眼眶变成了两个焦黑的空洞，两颗眼珠掉落在地上，沾满了灰尘和血污，显得格外瘆人。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什么都看不见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夜空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恐惧和不甘。

陈默缓缓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神冷漠如冰，没有一丝怜悯。

“你己经瞎了。”

陈默的声音平静而冷酷，像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瞎了？！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可是电光眼……我怎么可能会瞎？！”李天耀疯狂地摇头，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只能徒劳地在地上蠕动。

是的，他瞎了，不仅失去了视力，还失去了引以为傲的超能力，变回了一个普通人，甚至比普通人还要凄惨。

“为什么，大名鼎鼎的塔尔塔洛斯为什么要针对我……”他还在喊着，语气中充满了困惑。

陈默冷冷地看着他，随后缓声说道：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记得了吗？你杀了人，还逃避了审判。”

“什么？就因为这个？！就因为我杀了个贱民？”他继续喊着。

贱民？这就是他的真实想法，对于杀人这事毫无愧疚，不知悔改，陈默感到了一股怒意：

“知道吗，但凡你愿意接受法律审判，我今天便不会出现在这里……”

然而他也很清楚，李天耀是个未成年，顶多也就判个十几年，最后还会因为表现良好而提前出狱。出来后他照样还是个超能力者，有钱的阔少爷，过着大部分人都羡慕的日子，说实话，这对死者并不公平，但法律就是如此，即便这样的结果不怎么尽人意，但如果他真的愿意接受判刑，陈默也会就此作罢，可这家伙却连这点惩罚都妄图逃避，既然如此，那就由他来解决这一切……”

陈默想着，对着他的脑袋抬起了脚。

“哼，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你也不过是个恶棍，他们都说了，你的能力就是抢夺他人异能，口上说什么为了正义，也不过是为了一己私利而己。你和我有什么区别？”李天耀不甘的喊道。

喊声让陈默原本想要落下的脚停住了，恶棍吗？说实话他不记得了，他不记得以前的自己是怎样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都错了，他并不像他们所想的那样，他没有超能力，甚至都没有做过任何基因改造，仅仅是个普通人，普通到可以在人群中被忽略，可这样的自己又为何成为了闻风丧胆的塔尔塔洛斯？究竟是怎样的契机让他走上了这条路？虽然他不记得，但绝对不会是李天耀说的那样。

不知为何他想起了和林云曦的对话，当他和她谈及审判时，林云曦却对他说了这番话，即便是得到公正审判，李天耀作为未成年人也会量刑，公正的审判似乎在他们眼里都是无用之物。

“哈~”他轻轻叹了口气，收回了脚，重新调整位置，对着李天耀的后腰一脚踹了过去。

“啊——！”

李天耀再次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你……你干了什么？！”他颤抖着声音问道，身体剧烈地抽搐着。

“我踢断了你的脊椎。”陈默的声音依旧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从此以后，你将彻底成为一个废人，既不能动，也看不见东西。”

“什么？！你……你……还不如杀了我……给我个痛快……！”李天耀打骂着，骂声中又带着几分哀求。

“不，我不杀你。”陈默缓缓地摇了摇头，“我要你就这样活着，不再是超级英雄，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这就是对你罪行的惩罚！”

说完，他弯下腰，拾起了地上那两颗沾满血污和灰尘的眼珠，这应该就是李天耀的超能力器官，他的力量源泉。

他将眼珠握在手中，感受着它们冰冷的触感，这是他最好的战利品。

随后，他转身离开了，留下李天耀独自一人在黑暗中绝望地哀嚎：

“不……不……回来，你给我回来！”

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终消散在无边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