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仓库里回荡着靴子击水泥地面的清脆声响,扬起的灰尘在阳光下飞舞。/珊¢叶/屋- ~免\沸_跃/毒/林云曦急促得穿过一排排货架,目光扫过西周,最终停在角落空荡荡的工位上——陈默的位置,此刻却不见人影。她微微蹙眉,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没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徐经理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林董!您…您怎么过来了?”
“陈默呢?”林云曦冰冷得问道。
“咦?他没跟您一块儿吗?”徐德胜脸上露出一丝诧异。
“和我一起?”林云曦皱了皱眉,脸上写满了疑问:“你为什么觉得他会和我在一起?”
“呃……” 徐德胜笑容一僵,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他早上打电话请病假,我听着……听着电话那头有女人的声音啊,还以为……”
话一出口,他猛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色刷地一下白了,慌忙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神惊恐。
“女人?” 林云曦的声音陡然降低了几度,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紧紧锁住徐德胜,“你的意思是,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没!没有!林董,您听错了!不,是我,是我听错了!绝对是我听错了!陈老弟不过是身体不舒服请个假而己~” 徐德胜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双手连连摆动,试图否认。
林云曦向前逼近一步,强大的气场压得徐德胜几乎喘不过气:
“给我说清楚,别想糊弄!”
徐德胜额头的汗淌得更厉害了,眼看实在瞒不住,他索性放下了捂嘴的手,脸上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开始数落起来:“不是啊,陈默这小子,哎~他今天早上请假,电话那头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我以为是您……”
“什么!?”林云曦狠狠得瞪了过去。
“啊,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哎,瞧我这张嘴,我该死,我有罪!”徐德胜说着开始啪啪啪得抽自己耳光。
“行了,他为什么请假?”林云曦冰冷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这倒没说,只说有事要做,然后我就听见电话那头有女人的声音,哎,看他平时看着老实巴交,谁知道……那声音也是,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这小子,太不像话了!辜负了您的……”
“女人吗?”这个线索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她思绪的深潭,之后徐德胜说了什么,她根本没心情去听。脑海中瞬间闪过几个片段:比亚迪,陈默的缺席,以及周天豪死前叫的陪酒女。^墈?书`屋¨小^说^王¢ ¨首!发_这几件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情,此刻在她的脑海中,隐隐串联成了一条模糊的线。一个荒唐的念头在她心中升起,尽管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但那份疑虑却挥之不去。
她不再理会还在喋喋不休的徐德胜,径首转身,靴子再次敲击地面,发出急促而坚定的声响,迅速离开了仓库。
徐德胜看着她决绝离去的背影,愣在原地,随即懊恼地一跺脚,双手抱头:“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他望着空荡荡的仓库门口,忍不住对着空气抱怨:“陈默啊陈默!你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天大的福气给你,你居然……”
声音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抱怨。
夜光城KTV。
震耳欲聋的音乐和闪烁的霓虹灯交织,空气中混杂着酒精与香水味。
萧岚带着两名安保局警员,穿过喧闹的人群。
在经理的指引下,找到了一个坐在角落卡座的女人。
女人穿着暴露的短裙,手上拿着一个粉盒,正专心致志得化着妆。
她正是小麦,麦冬晴。此时正是傍晚六点,在照顾完陈默后她便回到ktv,趁着客人们还未到来开始补妆。
萧岚大步走到她面前,张口问道:
“你就是麦冬晴?”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穿透力。
麦冬晴猛地抬起头,被萧岚冷冽的目光刺得一愣。她心里咯噔一下,该来的还是来了,她知道自己去周天豪那儿是瞒不住的,安保局迟早会查到,问题是接下来她要如何应付?她不停得思索着,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化妆盒。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似乎也变得刺耳起来。
紧接着,她的脸上突然绽开一个妩媚的笑容,仿佛训练过无数次一般,声音也娇柔起来:
“哎哟,这位姐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少来这套,告诉我,昨晚,你在哪儿了?”萧岚开门见山,没有丝毫迂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