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寒意顺着陈默的脊椎向上蔓延。周天豪那张肥胖油腻的脸再次浮现在他脑海中。对面说的煞有其事，但这仍然不能说明什么。

“这证明不了什么。”

“确实，不过塔尔塔洛斯先生，我不认为你有太多的选择。”对面笑了一下。

陈默只觉得一阵恶寒，确实，如对方所说，自己的身份己被对方知晓，完全处在了一个被动的局面。

然而对方话锋一转，又说道：

“但是说实话，我们更希望的是与你合作，而非胁迫。你可以自己去验证。接近陆世明，去他的家里，去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如果我没猜错，他家里应该也有一间和周天豪类似的密室……到时候，杀与不杀，由你自己决定。”

电话那头似乎很有耐心，等待着陈默的回应。

陈默看着屏幕上“蜥蜴”陆世明的照片，那双阴冷的三角眼仿佛正透过屏幕盯着自己。影子联盟感觉不像在说谎，如果这人真的是一个以虐杀为乐、贩卖器官的恶魔，那自己也没什么好犹豫的。

“好。”最终，陈默吐出一个字。无论对方目的为何，如果这个“红房间”真的存在，如果电话那头说的都是真的，那这个陆世明就该死。即便没有影子联盟，他也会终结对方。

“很好。”沙哑的声音似乎带上了一丝满意的意味，“等你准备好，我们会尽全力来协助你，完成任务。”

通话结束，忙音响起。陈默合上手机，屋子里再次陷入死寂。只有电脑屏幕的光，映照着他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痛苦、愤怒、杀意，种种情绪交织翻滚。

他再次点开陆世明的资料，逐字逐句地看着。地址，习惯，车辆信息……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冰冷的石头，压在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