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学正大人!”
“我听说县学的学正大人住在石井家,没想到是真的!”“真的是县学的学正大人?”“学正大人身边的人是谁?石井怎么喊他师兄?”周遭议论纷纷,不过众人还是纷纷行礼,生怕行礼慢了惹来学正大人不满。他们都是最普通的农户,人家可是官!岑老走过来轻轻拍了拍王石井的肩膀,然后越过他走到郭氏族人与朱氏族人的面前。岑老在永修县学子心目中的地位就好比“未来社会”重点高中的校长在学生心目中的地位,可能还更要更高一点。毕竟“未来社会”上高中的比例还是很高的,这个时代能读书的却是凤毛麟角。像朱文华、王枝松这样只不过是个童生的读书人都能被人敬仰、羡慕,可想而知,众人对县学这样的机构负责人会是什么心态。 也因此,岑老一出现,还要跟王石井蛮横的郭父郭母立刻瑟缩了不少。朱文华行过礼后,马上又对岑老说:“学正大人,学生朱文华,乃康盛十一年的童生,是石井的二舅。”朱文才也立刻行礼:“学正大人,草民朱文才,是石井的大舅,大山村朱氏族长。”王石井没喊两人“舅舅”,朱文才和朱文华都有些尴尬,也很下不来台。岑老只对两人略略点了点头,没有回应,两人就更尴尬了,尤其是朱文华。岑老先介绍站在他身后的人:“这位乃‘白月书院’的山长,亦是老夫的学生。”众人一听,立刻行礼的行礼,恭敬喊“山长”的喊“山长”。尤其是秀水村的村民们,都不由地多看了几眼康瑞。这位就是“白月书院”的山长啊!想到王青、王衍和赵丛博马上就要去“白月书院”读书了,村民们的心情很是复杂。想想,人家山长都住在王石井的家中,也不怪王青能去“白月书院”读书,还能再捎带一个王衍和赵丛博。康瑞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郭德秀等人,问王石井:“石井,出了何事?这些是什么人?”王石井冷道:“他们是王田岩的媳妇儿郭氏的娘家人。他们认为是我害的郭氏坐牢。”郭父大着胆子喊:“学正大人、康山长,草民的女儿冤啊!”郭母也哭着喊:“学正大人!草民的女儿是被王家人连累的。他们害草民的女儿坐牢,还虐待草民的外孙。”康瑞的表情严肃了下来,岑老看向郭父郭母,说:“你们说你们的女儿是被王家人连累的,是王石井害她坐牢。可据老夫所知,郭氏与其夫王田岩意欲夺王石井的家财,与其婆母朱氏视分家契书于无物。据我朝律法,违反契书者,少则三十大板,重则入监一至三年。县令依次判郭氏与其夫入监一年,已是从轻。王石井与其妻郎邵云安还为他二人求了情,县令大人又改判他二人入监五月,当时老夫就在场。郭父,老夫且问你,你可知你女不认契书,强抢王石井家财之事?”郭父心虚地不敢看岑老,支支吾吾:“草民,草民不知。草民只知,草民的女儿被他王家害得去坐牢。”岑老扬声:“里正可在?”里正立刻上前两步:“学正大人。”岑老:“还请里正把石井与本家签的分家契书拿出来。”“是!”“我去!”赵元庆拔腿就跑。岑老又问:“石井本家家主可在?”有人喊:“大力叔在家,我去喊他!”王杏和孙二江跑了。岑老接着对郭父道:“你若对县令大人的判罚不服,自可去州府状告。老夫也想问在场的秀水村村民,当初郭氏可有与其婆母朱氏逼迫王石井与其妻郎邵云安交出家财?”岑老的话刚落,此起彼伏的回答就冒出来了。“有!”“有有!”“郭招弟说石井家的钱都应该交出来,还跟朱婆子一起到族长家去闹,要族长逼石井交出钱和石头!”众人你一句我一语,说得郭父郭母抬不起头来;说的朱文才和朱文华脸臊的想马上离开。郭母还想狡辩,奈何面前的人是岑老,她就算比王老太还要泼妇,也不敢在官老爷的面前无赖撒泼。在村民们作完证后,岑老压压手,让大家安静,他接着说:“郭父,郭氏入狱五个月,已是县令大人开恩。你如此来闹,是不服我朝律法,还是不服县令判罚?”郭父身子顿时发软:“草民,草民……”“你女入监,王家欺瞒,你要找的也该是欺瞒你、令你女入监之人,与石井一家又有何干系?”王老太往后躲了躲。“石井有杀敌之功,你郭氏族人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打他,按我朝律法,要受杖刑。县令大人就在此,不如把县令大人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