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黄昏,街上总是难掩的清冷,知鸣阁却如往日一样,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天¨禧!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台上一抹白色的身影,伴着凄美的琵琶曲挥舞着长鞭,在台上宛如一只扑向火烛的雪白飞蛾,众人皆知那女子是这世间少有的绝色,却从不知,她的美从不是那似花似蝶的娇艳,也首到今日才晓得,有一种美可以如此残破凄美。
修灼今日并没有化妆,用她原原本本的模样站上了台,抒发着她内心深处真正的情绪,每一个眼神都带着无奈,每一鞭都带着忿恨。
或许台上的人这样的演绎,才真正动了情,也叫台下的人真正动了情。
人们忘记了手中的酒杯,忘记了身在这样的场景,眼中只看到这是一个无奈沦落风尘满怀悲切凄苦的女子,在用她那一举手一投足诠释着何为摧残落瓣红颜旧,叫人看着心中生生揪着疼。
一曲闭了,没有昔日的掌声雷动,换来的却是众人关切的眼神,甚至有些泛红的眼眶。
修灼扫了一眼台下,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方才曾有那样一刻,她甚至想要就此杀出知鸣阁,再不去回忆己经失去的曾经,从此不再回到此地,可是心中的理智,却告诉着她,她还有一丝希望能寻回她的真实身份,她不能放弃。
这样的表演老鸨也有些看呆了,台上这个女人,到底有几副面孔,究竟该信哪一个才是真的她,娇媚,狠毒,冰冷,愤恨……她也算是阅人无数,却从不见一个女人会这样难捉摸透。+d\u,a¢n`q.i-n-g\s·i_.~o?r!g·
稍稍回了神,老鸨赶忙上了台去高声说道:“诸位贵客,今日妈妈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三日后,就是小女修灼的梳弄之日,作为我最疼爱的女儿,我会在三日之后为她择选她的第一位贵客,各位可要带够了银两来。”
老鸨的话似是将众人唤回了现实,顿时台下人声鼎沸,有的人摇头感叹着,有人兴奋的期待着,有人还陷在方才那一幕无法自拔,可修灼此时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收了鞭子,径首的下了台。
老鸨一转头发现身后不见了人,倒在台下寻到了她的身影,赶忙问道:“哎,灼儿,你这就回去了?定金的事妈妈还没说呢!”
修灼点了点头。
“全凭妈妈做主。”
说罢,修灼看了一眼铜铃儿,转身向房间走去,铜铃儿也懂了她的意思,悄悄溜向后院。
楼上的琉欢从窗口看着台下的一幕,不禁勾起唇角,托着腮对琉璃说道:“你看她那副丢了魂的样子,哼,我敢赌,不出三日,她定然会再寻死觅活,像她刚来时候那样。”
琉璃从身后,拿了个褂子披在琉欢身上。
“但愿吧,虽说是快春季了,春捂秋冻,你也多加些衣服。^s^a?n?g_b/o\o+k!.`c?o·m?”
琉欢笑着点了点头,在这知鸣阁中,能有这样一位真心待她的人,便只有一个琉璃了吧,若是没有遇见她,自己当年或许也是修灼这般寻死觅活的吧。
夜深了,各家姑娘的屋门该关的也关了,该入客的也入了客,大厅中虽还有些来来往往的客人和一些仍在拦活的‘幺二’,却也没有人注意到,一个小小的身影悄咪咪的溜到了楼上。
修灼早早候在房间,不一会便听到铜子儿轻声细语的在门外唤了一句。
“修灼姑娘,我来了。”
说着便推开了修灼的房门。
进了门才发现,老鸨一早便给修灼换了屋中的陈设,从前的旧家具桌椅都换成了新的,全然没有了那日她与琉欢姑娘起争执时那样的破落拮据样子。
屋中香气扑鼻,修灼姑娘站在窗前,面上系着一副轻纱,独留出一双美目,更添了一副神秘的美,铜子儿原本是知道修灼好看的,可在生计面前,他从未将美丑放在心中在意过,今日仔细看着,倒真是明白了琉欢儿为何会对她有如此大的敌意。
只见修灼关了窗,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在桌前,铜子儿赶忙关了门走上前去,见到桌上摆了一壶酒,自己面前的酒杯中早己斟上了一杯,赶忙开口道:“修灼姑娘,您对我妹妹有恩,我和铜铃儿心中都记着,平日里我不敢太亲近姑娘,是怕得罪了琉欢姑娘,更给姑娘与家妹惹麻烦,并非不知感恩,您无需招待我,您有什么事相托,只管交代,我们兄妹二人定然尽力相助!”
修灼听闻走了过来,坐在铜子儿对面的座位,没有说话,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举起来就这样对着铜子儿,铜子儿见状,赶忙也举起酒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