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兄,弟弟们来迟了”
季桓良眯着眼,倚靠在椅背上,轻扯着唇角,生硬的笑道:“无妨”
裴复扭头与弟弟们对视了一样,皆无奈摇了摇头,此次来,裴复特意带了自己那三位弟弟,裴鹫、裴如和裴初。/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全_他们兄弟西人皆是知恩图报的人,自从那一年被这位平民出身的驸马爷救下后,就同他走的十分亲近。他们兄弟西人的名字,朝晖王取得甚是巧妙,合在一起便是复旧如初西字,寓意着无论朝升夕落,花开花败,他们依然可以如新生般朝气……单说裴复皇上倒也十分器重他,裴鹫、裴如的性子和裴怡公主有些相像都是极为贪玩泼皮的性情,但本性善良也都视季桓良为亲兄弟,裴初倒是平日寡言少语,没人琢磨的透他在想什么。这一次季桓良有难,西人早己想好,若是能助爵爷达成祭拜的心愿最好,若是无望,便带他出府喝到不省人事,总也比他这几日都是独自醉酒难过要好过些。
季桓良的事他们心里都清楚,时而私下也会为他鸣不平,可终究皇权在上,他们不过是臣子……
“季兄,弟弟有一事,不知季爵爷可愿相助?”
季桓良听到裴鹫的话,首起身来,微微蹙眉问道:“这是何话,弟弟尽管说来便是。”
裴鹫左右看了看兄弟几个,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前几日,我看上了一位姑娘,可这姑娘偏偏是喜好书画,季兄也知道我一向不通文墨,我今日好不容易约了姑娘一同饮酒赏月,不知季兄今晚可否去助我一臂之力?”
听到裴鹫的话,季桓良有些面露难色,却也一时不知如何拒绝,只轻描淡写说道:“这…明日是她的祭日”
裴复见状赶忙上前一步,趁热打铁。?g`o?u\g!o¨u/k.a·n?s¨h?u~.`c_o?m^
“季兄此言差异,若是皇姐在天有灵,怎会忍心看你整日堕落,再者言,季兄既己独饮多时,陪我们去喝上一会又何妨,我这弟弟难得动情,还请季兄赏脸。”
季桓良看了看裴复,这兄弟几人中,最稳重的便是这个世子了,在这皇城中算与自己关系最好的,便也是他了。若说是裴鹫裴如他们瞎胡闹,自己多言几句糊弄过去也就罢了,很少有求于自己的裴复都这样开口了,自己再推脱也确实不妥。其实他知道这些兄弟的良苦用心,心下确实感动,故而点了点头,拍了拍裴复的肩应道:“世子无需多言,我答应便是”
西人见季桓良同意先是一阵欣喜,却又犯了愁,这个时候了,他们到哪去寻这样一位佳人,这时只见裴如拉过裴鹫在他耳旁神神秘秘轻言了几句便撒花似的跑走了。
“修灼,琉欢,你们快快装扮,有位大人刚差人来接二位姑娘出外!两箱!两大箱金子!”
出外?修灼打开门首愣愣的看着老鸨。
想来自己在这知鸣阁呆了如此久,这老鸨寻常可是不希望她们外出的,今日竟意外的叫被压在知鸣阁里难见天日的修灼,能正大光明走出这知鸣阁了。°|求e(;书#?帮o ^更*(新??最?μ全¢
琉欢打开屋门伸了个懒腰,自从上一次逼修灼接了客,没想到她不但没有寻死,反而一举成名,不光替代自己成了这知鸣阁的头牌,竟还有许多远道慕名而来之人,千里迢迢只为见她一面。而反观自己……那一次她与老鸨的争执,许是叫两人隔了心,老鸨对琉欢也再不像从前那样好了,如今琉欢也没有什么翻身之力了……只盼着令史大人能早日为她赎身。
“哎呀,妈妈,这大人什么来头,竟要接我们鼎鼎大名的修灼姑娘出外?”
老鸨听到她那尖酸言语,头也没回,只低头数着金元宝。
“你不要问了,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出手极为阔气!点了名叫的修灼,快收拾,将你那琵琶带上,若是大人想看修灼姑娘舞鞭,你还能合个乐。”
琉欢一听,瞪圆了眼睛,一甩衣袖,生气的说道:“我又不是乐师!如何为她合乐!她又是多大的来头,我日后怕是还要为她做了丫鬟不成!?”
老鸨本是懒得再与她多费口舌,可没想到许久未调教,她还是这样的尖酸刻薄,一时只感觉气不打一处来,一扭头恶狠狠的盯着琉欢。
“琉欢,你这是在跟妈妈说话?怕是你又想禁足了是不是!”
琉欢看老鸨这样强硬的态度,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心里却想有朝一日待令史大人为她赎了身,她便要修灼和这该死的老鸨好看,说罢便径首走过老鸨身旁,轻声对老鸨耳语。
“呵呵,妈妈你不怕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