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灼原是想借着机会向老鸨套出话来,可现在却如丝毫没有了行动力一般,傻傻的任由季桓良扯着衣袖上了楼,他的背影显得有些消瘦,腰间的束带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y/u`e¨d+u.d^i?.~c-o~m?
引着修灼进了包厢季桓良便松了手,坐回他原本的位置,自顾自地添了两杯酒,冲修灼朝自己面前的座位一摆手,示意她坐下,却没有要解释什么的意思。
修灼还未动身,便听到身后杂乱的脚步声,伴随而来的便是几人的爽朗的笑声,为首的裴如先进了屋,显然还没有从方才的事中回神,他身旁的裴鹫也是神采飞扬的笑道:“你没有看到他方才的脸!哈哈哈脖子一梗,那肥肉一下子夹住两把刀子,我那一瞅,像是谁拿着两个刀把在他脸上比划,哈哈哈实在好笑。”
修灼见几人都进了屋,于是回身关上了门,微微屈膝行礼。
“多谢公子们为修灼解围”
裴复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抬了抬手。
“修灼姑娘无需多礼,只是举手之劳罢了,这都是张兄的意思。”
见他们几位入座后,修灼也坐到了季桓良原先为她留下的座位,应声道:“公子们举手之劳实在昂贵,只怕修灼偿还不起。”
季桓良看了看修灼垂下的头,笑了笑。
“修灼姑娘寻得知己,张某不也同样寻得了知己,这便是最好的偿还。”
修灼摇了摇头,扫了一眼季桓良。
“若说知己,公子破了我的关,可又没有为修灼设什么谜关,何以认得修灼便是公子的知己呢?”
听她这样说,季桓良沉默了一阵。~三\叶-屋/ ?已*发_布¨最\新\章^节¨
“或许是因为那首诗吧,修灼姑娘,我们虽不了解你,不敢妄议,但我觉的格外真实。”
修灼双眸一定,起身一把抢过季桓良的扇子,缓缓打来,扇子上只一幅青山飞鸟图,并无任何题字,可这画的笔锋十分特殊,恐怕,这就是最好的题字。
众人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修灼,只见她看了一会,便‘啪’的一声合上了扇子,唇间却挂上一抹难以捉摸的浅笑,开口道:“既是知己,你还要以张公子自居吗?”
季桓良愣了半刻,忽然扯开嘴角笑了开来
“想不到修灼姑娘如此机敏。季某佩服。”
修灼看着季桓良,没有说话,其实自己虽然失了魂,可毕竟在知鸣阁中也被‘囚禁’了许久,城中大小人物自己也是都见识过,自是清楚他们这些镶金裹玉的翩翩公子,如何肯用真实姓名到这等烟花之地呢。
这五人,虽然各有各的性子,可抛开气质不谈,几人为人处世方面,原本也不寻常,上一次他们出手就十分大方,今日再见他们一掷千金,却并未在这几人身上看出一丝的不舍。想必同那些纨绔子弟不同,这些钱银都是他们平日里可以随意支配的。
若单看那对孪生兄弟和那个年纪尚轻的公子,修灼自觉,恐怕确实是容易与那些寻常公子哥儿混淆,可他们那位长兄,再加这个头戴帷帽儿的白衣公子方才在大厅的反应,自己是尽收眼底的。?萝′?拉$小,说D ¢a追|?最??o新|{1章£¥节?tμ
这些钱银并非家中长辈所赠,他们并非普通富家子弟,而是……皇亲国戚?自己方才那一诈,不知是这个男人当真天真被诈出了实话,还是他无意再隐瞒下去了,原来他姓季,修灼不禁回想到他们初见时季桓良所说的亡妻……想到这,再加上他的帷帽儿和那的妙手丹青画作,几乎己经可以确定,他就是那个惊艳了世人的当朝驸马,而这几位……
修灼将折扇,恭恭敬敬的递还给季桓良,而后又端起酒杯环视了一圈笑道:“修灼再次谢过世子兄弟和季爵爷。”
众人听闻,都呆愣在了原地,屋中此时寂静的有些骇人,倒是裴鹫先一步张了张口,可眼睛还是死死的目不转睛的盯着修灼,却略微侧了侧身,在裴复耳旁刻意压低了声音问道:“要不要灭口?”
裴鹫这个举动,修灼忽然觉得…方才自己给他的评价,许是有点高了…
“我听见了……”
裴鹫的声音虽小,可在座的人却还是都听到了,尤其是修灼。
裴复听到他这句话,微微蹙眉,面色有些难看的看着身后的裴鹫。
太丢人了……裴复此刻脑海中除了这西个字,再想不出旁的来。
季桓良看着裴复脸上那异样的神情,没有忍住,笑出了声来,他这一笑,逗得其余的人,也都笑开了。
季桓良印象中,裴鹫裴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