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灼全神贯注地为琉欢包扎伤口,动作轻柔且细致,每一个步骤都透着专注。·兰`兰+文*学? *无+错_内\容!包扎完毕,她轻轻放下药瓶,抬起眼眸,恰好对上许琉欢那满是狐疑的目光。修灼心里清楚,许琉欢这人本质不坏,平日里虽说有些娇纵任性,可她也深谙“会咬人的狗不叫”这个道理。
修灼不禁叹了口气,佯装嗔怒地白了许琉欢一眼。
“我知道你心里在意什么,放心吧,我不会和你抢的。往后你也别总来这儿自讨没趣,最后还平白无故受了伤。”
琉欢瞧着修灼为自己包扎好的伤口,嘴角微微一撇,哼了一声。
“哼,我才不信你呢,少在这儿吓唬我。你也别以为这么做,我就会感激你!我……”
“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猛地撞开。铜铃儿和铜子儿两人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铜子儿看起来还算正常,可铜铃儿就狼狈多了,跑得头发散乱,衣领也歪到了一边,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把扫帚。
铜铃儿听闻铜子儿说两人扭打着回了屋,心急如焚,连扫帚都没来得及放下,就火急火燎地往屋里跑。可进了门,却看到两人安然无恙地坐在那儿,不禁疑惑地“哎?”了一声。
琉欢见状,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但又觉得此刻笑出来太丢面子,于是强装凶狠地站起身,说道:“怎么,你这小蹄子还想抄家伙和我动手不成?哼,还真是条忠心的好狗。铜子儿,咱们走,修灼的局我也搅和散了,回屋去。{?±精?*武?}1小_@说¥网a &?更 铜子儿满脸疑惑地扫了修灼一眼,见她并无受伤迹象,这才赶忙跟上琉欢的脚步。 铜铃儿整理了一下衣服,对着琉欢离去的方向翻了个白眼,气鼓鼓地抱怨道:“她怎么这样啊,姑娘的客人都被她气走了。” 修灼心里明白季桓良他们来知鸣阁的目的,所以只是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无妨。”之后便陷入了沉默。 季桓良等人此次前来知鸣阁探查,己然收获颇丰,便没必要再在此处多做停留。反正过几日还会再来,今日也无需继续在此吃酒。于是,就在修灼她们离开后不久,季桓良一行人也离开了知鸣阁。 第二日清晨,阳光刚刚洒进庭院,红玉就风风火火地跑到书房,只见季桓良正在专注地写字。 “爵爷,李公公来了。”红玉急切地说道。 季桓良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的笔,有条不紊地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朝着门外走去,边走边问:“可是有圣旨下来?” 红玉紧紧跟在后面,连忙摇头。 “没瞧见有圣旨,就李公公一个人。” 季桓良闻言,脚步微微一顿。李公公可是皇上御前伺候多年的老人,平日里若非有圣旨传达,一般是不会出宫的。此番前来,恐怕是出了什么大事。想到这儿,季桓良压低声音,对红玉叮嘱了几句。°鸿?特?小,说?网,?± §更@?/新=?~最?¤快_只见红玉点了点头,立刻转身朝着书房跑去。 “李总领。”季桓良见到李公公,微微欠身行礼。 李公公看到季桓良,脸上堆满笑容,赶忙拱手回礼。 “爵爷,许久不见,爵爷近来可好?” 季桓良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李公公往屋内让了让。李公公也没多做客套,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便大步向里走去。 季桓良把李公公请到主厅,待丫鬟上好茶后,便示意丫鬟退下。李公公见状,也赶忙放下手中的茶杯。 “爵爷,圣上今早上朝,卓大人再次上奏请兵,要去……” 季桓良没有抬眼,只是用茶盖轻轻撇了撇杯中的茶叶,从容地接过话来。 “佘豫。” 李公公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爵爷当真是料事如神啊!卓大人本是朝中肱骨之臣,圣上向来对他礼爱有加。只是皇恩浩荡,奈何……” 这个卓老,仗着自己是老功臣,早在圣上未登基前就辅佐先皇,这些年屡次僭越。他先后多次上奏,请求出兵攻下佘豫。佘豫虽说不足为惧,可如今各国之间本处于相安无事的状态,此时贸然开战,极有可能让抚嵇国趁机兴风作浪。从前季桓良出使抚嵇国与佘豫国,成功化解了两国联手对付竣周国的危机,皇上对此十分满意。可当时卓大人却百般指责,认为那样的做法有损大国风范。如今裴怡公主离世,皇上与季桓良之间也渐渐生分。卓大人便又一再上奏,想要攻打佘豫。前几次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