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修灼睁开眼便看到守在一旁的易硕可是眼前的环境却十分陌生。`s,w¨k~x¨s_w/.,c~o^m¨
“这是哪?”
易硕见她想要起来,抬了抬手,却始终还是没有去扶她一把,反而背着手站起身来,在床榻前踱了几步。
“这是宫里,陛下叫你在宫里住些日子,叫太医好好给你调养一下。你病还未愈!今日偏要去出什么风头?还…”
易硕说了几句,却也没办法再说服自己继续讲下去了,今日这一出,很明显是易文帝有意设计,他虽誓死忠于他的皇兄,可不得不承认,易硕的心口也堵的难受。
“今日为父便私下告诉你实情。陛下有意封你为公主…是想让你替平阳公主和亲,你莫要沾沾自喜这个尊位。确实…你虽被俘虏那样久,可咱们抚嵇的细作一个也没有暴露,所以…陛下对你的信任并没有动摇过,可是若要再重用,你如今的身子也吃不消了。今日你虽证明了自己的身手,却反而杀了自己的兵卒,此事大大动摇了军心!接下来的事…你先不要出面了,你且与乌徹搞好关系,为父会再去求陛下赐婚。如今看来,只有走为父为你铺的这一条路,才能真真正正的护住你。为父会命人在城中大肆宣扬你得了失魂症,起码让人可以理解你莫名其妙杀死自己部下的原由。”
易硕站在床前振振有词,却没注意到修灼那双略带恨意的眸子正狠狠盯着他。
“护住我?该护我的时候你们在哪?如今我忍辱偷生苟且活了下来,你们又是如何做的?”
修灼的话似是真的激怒易硕了,他脸色煞白,指着床上的人,不住的手抖。!咸`鱼_看*书¨网+ +免?费¨阅\读.
“你就是这样同为父说话的!?不要总一副所有人都欠了你的样子!现在事己经成了这个样子!你希望我们如何偿还?你又担的起我们怎样的补偿!?你纵然曾经战功赫赫也不过是一介女流!到了年纪还能有如此婚配己是你最好的归宿!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真若是要以命抵命你接的住吗!?”
当真是可笑至极…修灼忽然不想再同易硕说什么,也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了…一股强烈的无力感让修灼此时此刻除了苦笑,回馈不了任何旁的反应了。
修灼本想下逐客令,却刚刚好,乌徹适合时宜的出现在门口。
“王爷,我来看看她。可有打扰?”
易硕见到来人,收起了方才的怒气,整理了一番衣袖,扬了扬头,示意他进来。
“哦,乌将军来了。小女虽醒了,却也毕竟是在病中。本王体谅你们正是贪玩的年纪,纵然是年轻力胜,可也要有时有晌!今日之事,作为陛下的左膀右臂,你不该纵着她这般胡闹!”
贪玩?这一场凌驾于生命的杀戮戏码,他竟轻飘飘的归结于‘贪玩’二字?可是修灼此时却更恶心自己,她的每一次出手不都是一样的毒辣么?是啊,她是易硕一手调教的,他们都一样…都是将生杀大权牢牢攥在手心的败类。
修灼瞧着他煞有介事的端出一副长辈姿态,心底的厌恶更添了几分。/第\一_看_书`网~ .无~错,内¢容·
“够了!你在这拿什么桥?你养我一场我感恩戴德,始终对你言听计从!如今若是觉得我这条命该还给你,大不了我便再死一次!易硕!你少拿你的父权来压我!你怕的恨透了我吧?恨我当年没有真的死在战场上!好换来你一个忠君为国,不惜牺牲义女的好名声?!我的路?我的路还要你来继续给我铺吗!?你这么会铺路怎么就给我铺到窑子里去了!?试问天下真心爱孩子的父亲,哪一个会认不出自己孩子的身形,听不出她的声音!?当你得知我被你的好夫人骗到骏周军营时,你是什么心情?可惜?是可惜你培养的一条好狗死了吧!你敢说以你当时的能力和身份你救不回我!?呵呵,既然你什么都没有做,现在又想用什么劳什子的‘为我好’操纵我到几时!?你又如何担得起我唤你一声‘父亲’!?”
易硕看着修灼那因为气愤而涨红的脸,有些错愕,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情绪太激动,修灼只觉得一阵腥甜翻涌了上来,瞬间弥散在口中,一口气就那样抵在喉头,修灼想要抬手去捂,可那血怎是她能控制得了的…顺着指缝一滴滴的淌在手臂,下一秒便染污了被褥。
乌徹瞧着她口吐鲜血,惊得不轻,一边大喊着“传太医!”一边奔到床前。可眼前的人却仍是死死抗着,不肯松软下身子,只那么不错眼的瞪着易硕,用尽最后的力气,吐出了一句:“给我滚。”
乌徹扶着她的手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