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茅屋前,修灼来不及停住,便飞身下了马,那茅屋虽然简陋,却也干净。_小_说·C!M¢S? ¢首?发?
许是她动静太大,那农园中的鸡鸭都如顷刻间学会了飞那般,此情此景当真算是鸡飞狗跳了,修灼无心顾及旁的,径首走到门前,叩打柴扉,不一会,门开了一个缝,从中蹒跚走出一位老妪,满面的褶皱,尽显苍老之态,却格外和蔼。
此时季桓良带着公主也匆匆赶到了此处,修灼焦急的开口道:“奶奶,我们其中有人患了重病,可否求奶奶施舍一片歇脚之地。”
那老妪有些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几位年轻人,不得不说,在场的人,不是病红了脸,便是吓白了脸,加起来竟都还不如老妪的气色要好。
似是下定决心一般,老妪蹒跚着步子,退后了几步,敞开了门,以方便修灼等人进来。
修灼感激的看了老妪一眼,招呼了抱着公主的季桓良,与身后姗姗来迟的甘无和御医进了茅屋。
御医此时连白纱都顾不得了,号了脉从箱匣中拿出长针,一边在易平阳头顶施针。
“可有法子寻到制白虎汤的药材或是寒瓜?”
修灼目不转睛的看着易平阳的脸,想要第一时间看到她转危为安的一幕。
“您只管交代,我想法子去寻。”
御医听罢从箱匣子拿出一本佰草集,一边翻找着,一边站起身走向灶台,用手指轻点了点草木灰,在佰草集中圈圈点点出几种草药,递给了修灼。.k·a¨n¢s·h¨u_j*u+n/.*n+e?t\
季桓良移步到修灼身后,看了看那几种药材。
“老人家,您可知这附近可有药庄集市?”
那老妪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最近的也要两天的脚程,你们骑马许是能快些也要一天。”
听闻那御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来不及,老夫现在仅凭几针吊住了些许气息,可暑气不断攻心,怕是连半日都等不了了。”
老妪一听赶忙戳了戳季桓良磕磕巴巴的说道:“我家后面,有片小木林,那里有些野草野花,我平日里也是从那采野菜来食的。我不懂啥草药,但瓜果我是见过的,你们不妨去看看吧,或许那野草中有些啥稀罕玩意。”
季桓良抬起眼来看着修灼点了点头,修灼将手中的佰草集揣进怀中不敢拖沓半分的出了门去。
走出门去才想起来,这一路狂奔,还未来得及告知队伍去向。修灼只得又折了回去,交代了甘无折返回去,带队到他们即将去的那片木林与他们汇合,不论大小毕竟有水有木的地方驻扎歇脚也是方便的,总不能一行人全然堵在老人家门口。?y¢a¨n~h.u,a¨l^u?o..`c\o-m+此次几个人都很有默契的并未透露身份,若是平白的一队人马拖着婚嫁之物,和亲之礼出现在老人面前,暂不说惊了老人,也更容易平添几分风险。
看着甘无上了马,修灼瞥了季桓良一眼,这一遭自然给他紧张得不轻,就连袖口还残留易平阳吐出的血渍,季桓良骑在马上,让出一只马蹬子,向她伸出手去。
修灼没有多问为什么,也没有丝毫迟疑,抓住他的手上了马,这一刻仿佛回到那年的冬天,在她还可以安心依赖他的那年冬天。
果然快马加鞭了一段路程,便看到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叫季桓良与修灼仿佛看到了‘沙漠中的静湖’那般带来着希望。
步入深林,修灼掏出怀中的佰草集,仔仔细细的看着御医交代的那几味药材,生怕错过一丁点细节。
可此时,季桓良却抬起手来盖在了佰草集上对她摇了摇头。
“你不必苦心钻研了,那些药材不会生在这种地方,抚嵇最不缺的便是地,可气候却不允许它培育出这些药材。”
修灼有些惊讶的仰起头来看着季桓良,可转瞬间,便面带愁容焦急的问道:“那要如何是好?”
季桓良原地蹲下,翻找着什么,不一会采了几片金黄色的小叶子,举了起来对修灼比划道:“自然是寻同功效的。这种叶子属寒,无毒,可入药,有清热化瘀的功效,你拿着它去寻,就算死马当成活马医,也是奏效的。”
修灼接过叶子,向深处走去。
不到一个时辰,修灼便用衣摆兜了一捧金灿灿的小叶子走到了季桓良面前,季桓良不知从哪寻来一条长布,系成了一个布兜,里面满满都是自己未见过的花草,还有一颗石头和几串果子。
修灼伸出手指指着那块石头问道:“这是用来作甚?”
季桓良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