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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昀朝他行礼:“见过陛下!陛下别来无恙!”李玎光着脚朝项昀走来,伸手拉住他的手腕:“你怎么才来看孤?”“家中事情繁忙,抽不出空来。这不总算得了机会,抽空来看望陛下。陛下圣体可还安康?”项昀问道。李玎瘪嘴,指着那只被拴起来的草原雕道:“孤现在就跟它一样,被拴了起来,虽然好吃好喝的供着,但实在是太不自由了。我想要出去,不想在皇宫里待着,憋闷死了!”他这话有条有理,并不像是精神有问题的人说的话,看来已经恢复正常了。项昀笑道:“陛下贵为君王,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自然也要为这些舍弃一些东西,比如自由。”李玎干脆盘腿坐在回廊的木地板上,仰头看着项昀:“做君王没意思极了!对了,晋王殿下,你是不是还有那个吃了就可以睡着的药?我试了好多个大夫,他们开的药都不如你的好,你再给我开点吧!”项昀也在他身边坐下来:“我给陛下把把脉吧。” 李玎非常配合地伸手给他,项昀给他搭脉,发现脉象似乎并无异常,从脉象看身体是非常健壮的,但他并不精通医术,所以也不敢说没事,只好道:“陛下的身体没有大问题,只是情志方面有些欠缺。只是我不擅长瞧情志病,我的师姐医术了得,她也许有办法,可惜她这次没有随我同来,等我从西域返回的时候,带她来为陛下瞧病。”南星随大部队同行,因为她是大夫,驼队不能没有大夫。李玎道:“你只管给我开药,我就想睡个好觉。”项昀道:“我会给陛下一些药,但这药不能常吃,只在你实在睡不着的时候才能用。我另外给陛下开一些疏肝理气的药,这个可以吃一些。陛下有空可以出宫多走走看看,心情舒畅了,就容易入睡了。”李玎高兴起来:“好,好,有药就好!对了,你说你要去西域,去西域做什么?”李仲凌插话道:“陛下,晋王殿下要去回鹘买马。他想跟陛下求一张通行令。”“什么通行令?”李玎问。项昀解释道:“我们从回鹘买马,要经过西夏赶回大楚去,所以想跟陛下求一张通行令。”李玎扭头对李仲凌道:“商队的通行令不是一直都是户部管的嘛,怎么还跑到孤这里来求了,皇叔你给晋王开一张吧。”项昀不待李仲凌发话,赶紧道谢:“谢陛下恩典!”李仲凌本来还想跟李玎解释是怎么回事,听到这里,便叹了口气,道:“好,我回头去给晋王殿下签通行令。”项昀总算拿到盖了皇帝印玺的通行令,心里的大石总算是放下了,有了这个,就可以顺利通关了。李仲凌对项昀道:“殿下说好了自西域回来,要带你师姐来替我们陛下瞧病,可千万不要食言啊。”项昀道:“届时我一定会与师姐一同前来。”“那就祝殿下一路顺利!”离开兴庆,项昀一刻也不敢耽搁地赶路,落后这十来天的路程,起码需要二十几天甚至一个月才能追赶得上。虽然他们是轻装上阵,毕竟不是在楚国境内,可以在驿站换马,而马驮人行走的速度和距离是有限的。好在往西去就那么一条道,商队在每一处落脚点都给他们留下了信息,要追上还是不难的。他们紧赶慢赶,终于在出了进入回鹘境内的时候赶上了。出了嘉峪关,目之所及皆是戈壁与荒漠,气候与中原迥异,尽管此时已经入夏,视野内皆是死寂的灰黄,只有零星生长的野草才能感受到一点生命的气息,赶路的人只有一个机械的动作,就是朝前走,不能多说话,因为会浪费体力和水,也只有到了绿洲,大家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沙漠地区昼夜温差极大,白日温度高达三四十度,却需包得严严实实,只露两只眼睛在外,否则会被灼伤。好在商无咎有办法,提前制作了有色的琉璃眼镜,相当于墨镜,这么一戴,就能避免眼睛被强光伤害。在荒漠里行走,白日里虽然炎热,有脱水的风险,却是最安全的,因为马匪与野兽都不会选择这个时间出动,只有凉快下来的傍晚和夜间,他们才会出动。项昀一行很幸运,除了遇到过一次小规模的狼群袭击,并没有碰到马匪,可能是因为他们轻装上阵,马匪也觉得没有油水可捞。那个狼群被商无咎和寻江几人利落地杀了个干净,清理完狼群,他们换了个地方,让狼的鲜血去吸引其他野兽,他们则平安度过了一夜。走在他们前面的驼队则遇到过一股马匪,还发生了正面冲突,好在有八方楼原来那群杀手在,甚至都没太需要朝廷派遣的三百护卫出手,就被他们解决得差不多了。这群嗜血的杀手刀锋尘封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