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更甚的同时,又害怕她进而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语气渐渐软和下来,他擡手轻柔的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那好,随我回去,我便不再说了。”
丁若溪似是全身力气都被抽干,她趴在他肩头哭着不住摇头,“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到那个牢笼里去,我不要.......”那模样就如一个被逼到悬崖边上的人,企图握着最后一缕救命稻草。苏会见此心头痛苦更甚,他轻柔的拍她后背,安抚道:“你若不想待在我那,我同意你搬回自己的院子里住,只要你别在哭了,好不好?”丁若溪不知将他的话听进去多少,她双手无意识的揪紧他的衣襟低声呜咽着哭,可到底是哭声小了。苏会满心苦涩,就这么抱着她,如同哄孩子般轻拍她的后背,不住喊她闺名:“昭昭,不哭了,好不好。”“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别再难为自己了........”“只要你不走,好好生下这个孩子,你想要什么我都依你........”“..........”不知过去了多久,他怀中的人儿哭累了,沉沉睡了过去。苏会这才将她的脸从他怀里捞出来,擡手将黏在她脸颊上的碎发拂在耳后,并用小榻上的小毯子将她严严实实的包住后,弯腰抱起她下了楼。她在睡梦中似是也睡不安稳,眉心始终紧蹙着,不断有泪珠从眼尾滑落,隐入鬓间,嘴里还时不时念叨着什么。苏会以为她冷,将她抱得更紧些,凑在她嘴边道:“想要什么?”丁若溪唇微不可察的动了动,极细微的吐出两个字:“墨青。”苏会透出柔色的脸一下子变得阴沉。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她喊苏慕凉。只一刹那,一个他从未想过的念头忽然从他脑中闪过——她和苏慕凉夫妻半载之多,她该不会在他不在的那三年里,喜欢上了苏慕凉了?这个念头甫一从他脑海中冒出后,苏会遏制不住滔天醋意,恨不得立马把苏慕凉从棺材里拖出来鞭尸!然而,就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丁若溪的唇角微不可察的往上~翘了翘。*次日,苏慕凉下葬。因镇南王还在外面打仗并不在府中,王妃李氏便主持了整个下葬事宜,于是,天还未亮,整个镇南王府灯火通明,哭声震天,待到了吉时,随着秦用高喊一声“起”,十几个下人擡起苏慕凉的棺材朝府门外去。因苏慕凉并非镇南王亲子而是养子,下葬的礼制比正儿八经的达官贵人简单许多。丁若溪身为苏慕凉的下堂妻,这种时候只需跟在送葬队伍身后观礼即可,并不用跟着去墓地,故而等送葬的所有人走后,她就令巧儿收拾细软,搬回了自己曾经住的小院。不知为何,再次回到这个小院,丁若溪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巧儿兴奋的冲进屋中,惊喜的嗓音传进院子里:“三娘,三娘快看,您之前经常用的物什都被换成新的了,咦,怎么小榻变得又宽又大了?奴婢躺在上面睡觉都绰绰有余,简直可以当床榻用哎。”丁若溪闻言擡脚跟着入内。一擡眼,便见屋中除了基本陈设外,果然如巧儿所言她所用物什都被换成了新的,甚至床~上还多了一床男子所用的被褥和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