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秋茗他们还在胡闹时,账房里却已经其乐融融了。
小环支走翠绿,陪着点歉意对公子说:“李大哥,不是小弟不信你啊,而是我有句话儿、不见琴师本尊是绝对不能说的!”
李蓟暗自惊奇之余,也才有些“恍然”:这么说,这个“赶巧”来给自己救了场的“小兄弟”,并不是真的巧了,好像就是冲自己来的呢!
“可是,为什么呢?”
他转而疑惑道:“我与他根本就不熟啊,莫不是认错人了?或者是,源自于我失忆前的一些缘故呢……”
想到这里,李蓟极欲了解一些事情的真相,索性开诚布公道:“既然你称我一声大哥,那么我们就是兄弟,一些事也就不妨告诉你了:为兄曾有过一段失忆的,所以,对是否用过李樾亭这个名字、已然无从想起。
但我的确就是那名琴师呵,也的确是易过容的。
只不过这种易容术来自西域,而且非常邪门:可以与我的面部合而为一,却无法轻易摘取!”
“这样啊!”
即便曾为“精灵”,小环乍听到这个故事也有些惊奇。
不过很显然,她已完全接受了这个答案:“既然李大哥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跟我说了,那我也没啥可保留的了:
我叫欧阳小环,来这之前叫阿欢,是这个楼的半个主人。
但我就是我,并不是真的什么表少。
所以跟上官小郎君,和他的那个当府尹的爹爹,也就没有半点的关系!”
听完这话,李蓟微微一怔:“那么也就是说,那晚在明月楼、并不是金英兄派你帮我的了?”
“怎么会,那会儿我们还刚认识呢!”
“那么贤弟当初帮我,究竟是出于何意呢?”
“那是因为……”
小环刚想说:那是因为你就是我要追踪的人呀!
可话到嘴边,又怕“泄了天机”,便匆忙咽了下去:“那是因为赶巧了啊。……而且,我一看见那个死胖子就来气,恨不能你把他打死!”
“哦。”
李蓟不出意外的点下头:“不过,你刚才好像也说过,我的琴师身份对你很重要的,这也是一种巧合吗?”
“哎,李大哥,”
小环唯恐自己再口无遮拦,急忙岔开了话题说:“你问我都这么久了,我问你一件事行吗?”
李蓟不由一笑。
——这个鬼灵精,
嘴上一副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样子,可绕来绕去、还是要把话题给绕回去!
他于是轻呷了口茶,淡淡笑道:“可以啊,贤弟有话请说就是。”
“那就请你告诉我:你为何要易容呢,原先的样子不也很帅?”
“在愚兄回答你之前,你是否先回答下我刚才的问题呢?”
“你先回答我,然后我再告诉你、琴师对小弟能意味着什么!”
李蓟不觉莞尔:“这又是为何,按先后不也该你先回答我嘛?”
“谁让你是大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