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姜玉就把锁给挂上了,试着推了推,感觉很是稳固。/x?i`n_k′a!n-s′h!u?w,u..*c^o,m_
“这下就不用担心她俩摸进去好奇那些药了。”把钥匙挂在腰上,姜玉打了盆水洗手,那边三个哥哥正在往柴房里搬草料。
俊杰流着哈喇子站在旁边,用眼神控诉姜玉抠门。
许氏拿着洗好的果子出来,姜玉拿了一个啃了口,说:“这些草料是留给你过冬吃的,你现在吃完了,等天冷下来你吃啥?”
听见这话,俊杰的注意力己经不在吃草上,它不可置信地看着姜玉:“一整个冬天,就给我吃这点?”
打好捆的草料很重,要是解了绳子摊开也有不少,但再怎么重再怎么摊,就这几捆顶多够它一个月的量。
要是想撑过一整个冬天,起码得再来三个三捆才勉强够吃。
想到这儿,俊杰整个牛都不好了,心道早知道来这儿连草料都不够吃,它就应该死皮赖脸留在牲口行,起码冬天还能有口草料吃。
就这点工夫,姜玉突然觉得自己在一头牛的脸上看出了悲伤。她偷笑几声,为了不让俊杰以为自己失宠,嚼着果子走近跟它说悄悄话。
才听了个囫囵,拧巴成烂毛巾的牛脸慢慢舒展,呲着牙叫唤一声:“够意思!”
又是好草料又是麸皮又是豆饼豆粕的,这下它就不用担心自己天冷没啥吃了。ˉ.3???8@看|,?书??网?_ |\免,=费|.阅′读?
仿佛是为了展现自己的用处,又像是为了给姜玉证明那些草料不会白吃,刚解了车的俊杰低着头往姜文山怀里拱。
当然它的目的不是姜文山,而是姜文山手里的犁头。
“来来来!快给我套上!我这就去耕地!!今天不耕个十亩地我就不叫姜俊杰!”
可怜姜文山还没弄明白状况,就被俊杰顶了个屁股墩,周遭布满皱纹的眼睛里全是疑惑。
“它这是要干啥啊?”
姜玉扭着牛耳朵把它拉开,睁大眼睛和俊杰对视一眼,哈哈大笑道:“它说咱给它买了那么多草料,它现在就要去耕地,不然对不起咱买草料的钱。”
“呃……”姜文山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勉强扯出个笑,“倒也不用这么着急,你跟它说,要等过完中秋才开始犁地,叫它这几天先好好歇着。”
姜玉边笑边把亲爹的话转达给俊杰,然后这货就跟被捅了麻筋似的,支楞着大脑袋凑到姜文山面前,伸出舌头舔他脸。
温热的牛舌上还带着黏糊糊的口水,姜文山一个中年男人呆愣愣的站在那,面无表情地接受来自姜俊杰的亲吻。/l!u~o-l¢a+x!s_..c¨o^m/
“它这又是在干啥?”
“它说它喜欢你。”姜玉呲牙咧嘴地瞅了眼亲爹的脸,然后又揪着耳朵把俊杰拉开,小声呵斥道:“你那口水有多脏你不知道啊?这么大的牛了,真是不知道讲究卫生。”
“胡说,我的口水才不脏。”
“谁的口水不脏?”姜玉咳了一声,作势要往它脸上吐,俊杰赶紧甩着蹄子钻进牛棚,企图把自己藏起来。
“你好恶心。”
“你才恶心。”
一人一牛隔着及腰高的木栅栏互喷,在场的人类都看不下去,拿着啃到一半的果子走人。要是再看下去,这喷香的果子就不香了。
三胖招呼丧彪进山打猎,鳌拜也喊上五只崽回去吃奶,边走边叮嘱:“以后可不许跟你们俊杰舅学,它不讲卫生的,小心它吐你们一身口水。”
想去劝她们要体面的铁柱无端挨了一口,低头往地上蹭了一下,然后转身就走。
算了谁爱劝谁劝吧,反正它不遭这恶心虎的罪。
……
算着时辰,两家人一大早就聚到二房院里,翘首以盼等着出嫁的姜桃带着夫君回门。
首等到日上三竿,小两口才提着各色礼品进门。
刚挨个叫了人,把带来的东西放下,姜桃就被她娘和大伯娘给拉到屋里去说话,郑随安也被老丈人和几个大舅哥拉着坐下闲聊。
隔着窗往外看一眼,朱氏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几遍,问道:“这几天过的咋样?公婆和女婿没为难你吧?”
“还有他们村里人,也都好相处吧?”
回忆起新婚这两天在婆家的见闻,姜桃羞涩一笑,说:“都好,公婆和善夫婿体贴,村里也没人说过啥。”
“那就好,那就好。”亲耳听见闺女的话,又见她确实红光满面,朱氏那颗吊了两天的心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