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在整个京城捅出天大的篓子!
周老夫人皱眉,这丫头平日虽算不上多精明,但绝不会和一妾室斗气,她今日怎么会如此不理智。
周老夫人一口回绝,“大婚只剩两个多月,本就急促,你好好备婚便是!”
宋积云一步上前,从高妈妈手中取过绣品。
“姑祖母,一个寿桃而已,不费工夫,云儿明日就能送来,不耽误去白马寺受香火。”
姜时窈展开手心,“宋小姐,可需妾先将珍珠绣上?”
宋积云看也不看,一手夺过珍珠,“不需要!”
姜时窈摸着袖子里的三千五两珍珠,脸上绽开真心实意的笑容。
她绣上的就是假货,紫苏没有看错。
掌柜娘子也没有看错,所以觉得不对劲想拆下来看。
只是她在拆珍珠的时候,又被她换成了真的。
就在刚刚,她正大光明地给了宋积云假的。
这回。
是真,还是假。
一切,再与她无关。
姜时窈笑眼弯弯,“宋小姐,妾无须您的大礼赔罪,只望着这副绣品能得到一个美好的结果。”
“你!——”
宋积云刚转过来,一直没有动作的周从显挡住了两人之间。
宋积云双目通红地望着挡在中间的男人。
“从显哥哥,你、你就这么看着她……”
周从显抬头看了眼祖母,“祖母,孙儿先告退。”
他拉着宋积云就出去了。
只留下姜时窈一人。
周老夫人看着发愣的姜时窈,先是冷着脸,随后叹了口气。
“今儿栗子糕一口没动,你都带回去吧。”
“云儿心思简单,一眼就能看透,你是个聪明人,应该要知道你该到底怎么选。”
“不止是为你自己,还有芙儿,还有今后的孩子。”
姜时窈的唇角微微抖了一下。
片刻后才轻轻扬起唇角道,“老夫人教训得是,妾知晓了。”
呵,为自己?为芙儿?
说得真好听。
都是一群寡恩薄义之人,凭什么她和芙儿性命要掌握在这样的恶妇之手!
姜时窈拎着两包沉甸甸的糕点。
路口三个岔路,一丛竹子挡住了人影。
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
“她只是一房可有可无的妾而已,日后你身为主母,莫非连这点儿容人之量都没有?”
周从显轻声哄她。
宋积云不满道,“我并非不能容人,只是她那般挑衅我,我堂堂宋家嫡女,还有何颜面可谈?”
“都说夫妻一体,这巴掌打我脸上,与打在你脸上,又有何异?”
后面的话,姜时窈不想再听了。
眼底暗含的泪,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她袖中的拳头紧握,转身离去。
她既重生。
又何必在这种微不足道的事上暗自神伤。
晌午过后。
周从显带着那只是兔子纸鸢过来了。
他已经答应了要带她们去金明湖放纸鸢,就不会失约。
周从显站在院子里一手背负在身后,一手握着纸鸢。
魏寻将所有的屋子都转了个遍,发现整个院子能喘气儿的就只有他和世子两个。
“世子,没人在。”
“没人在?”周从显一愣,“明明已经说了,怎会不在?”
周从显望着空空如也的小院儿眉头紧蹙。
而此时。
一辆青棚小马车已经过了沣水桥,朝着南城门而去。
南郊有一处丘坛,地势平坦,再适合放纸鸢了不过了。
霜降领着芙儿去放纸鸢。
姜时窈站在马车旁,何妈妈指着城墙的一处,“当家的在这里寻了个仓库。”
“南城门离金州官道近,许多商家的仓库都在这边。”
姜时窈点了下头,“隐匿在商家的仓库中,也不易引人注意。”
芙儿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阿娘阿娘!霜降姐姐把纸鸢放上去了!”
她杏仁似的眼睛亮晶晶的。
小骨头也追着跑来,汪汪汪叫,身后的尾巴摇得快要非上天似的。
从白马寺回来的这些日子,它也跟着她们乖乖地在小院儿,哪儿也没去。
直到今儿,才终于有地方能够让他撒欢。
姜时窈从马车里取出水囊给她喂了水,小姑娘又一溜烟地跑开了。
何妈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