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的男人,头发蓬乱,戴着个眼镜,镜片都有啤酒瓶底那么厚了。
睡衣男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
有吃的吗?
我从背包里拿出一包压缩饼干,一听罐头递给他,他也不说话,转身走回房中,我们跟进去西下搜了一圈,没有发现其他人。
这房子两室一厅,连个沙发都没有,一张办公桌立在客厅中央,上面一台电脑,还有图纸,靠墙有一个挺大的冰箱。
睡衣男在厨房里用菜刀打开了罐头,取了一双筷子,然后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营养快线,转头冲我们说了一句:
随意啊。
我看了一眼冰箱,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饮料,然后睡衣男从鞋柜上拿起了一串钥匙就开门出去了。
我跟着他出门,看他来到4802的门前,拿着钥匙开门,我冲着房内挥了挥手,曹兵和下士来到我的身后,睡衣男打开了门,回头看了看我们,然后就进去了,也没关门。
我来到门边,向里面看了看,看到一个女孩儿蜷缩在沙发上,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看着像一个死人一样。
睡衣男来到女孩身前,用筷子夹起一块罐头肉,小心的喂到女孩嘴边,女孩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机械的张嘴,吃下了肉块, 机械的咀嚼着。
我们看着睡衣男一点一点的给女孩儿喂了半个罐头和一块儿压缩饼干,然后拧开了营养快线的盖子给她喝了一口,这才站起来,拿着剩下的食物急匆匆的跑了出来,关上门。
然后他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从冰箱里取出一瓶可乐,坐在办公桌前,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我们进入屋内,关上门,看着他吃。
一顿风卷残云之后,他抬头看着我。
谢谢啊。
不客气。我站起来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问道:
“你怎么称呼?”
睡衣男说道:
呃,我叫周五仁,五仁月饼的五仁。
“那个女孩是你什么人?”我指了下门外问道。
邻居,我不知道她叫啥,但她应该跟我同姓,我认识他爸妈,他爸妈在开发区管委会上班,那天去上班,之后就没回来了。
“那你是干什么的?”我继续问道。
他问我要了一根烟,抽了一口说道:
我是搞建筑设计的,参与了这个开发区的设计工作,这个房子是管委会分给我的宿舍,这两栋楼也是我设计的,目前除了管委会的几家人之外,没有别人入住。
我今年28岁,未婚,研究生,爸妈在零陵市,没杀过人或者丧尸,那个女孩儿我除了给她喂饭之外没碰过她,她一开始不那样,她家的钥匙也是她自己给我的。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整个人好像都木了,呃,还有啥要问的。
“为什么不跑?”
我胆子小。
好吧,你倒是够痛快,不装犊子。
“有楼顶的钥匙吗?”我指着楼顶问道。
有!周五仁一边说,一边走到鞋柜旁,从那串钥匙上取下了一把,走到我面前递给我:就这一把,别弄丢了!
谢了。
“曹兵,跟我走,刘娜,给他检查一下,看看这家伙脑子有没有什么问题,还有那个女孩儿”。
我和曹兵来到楼顶,向着疾控中心的方向一看,我们俩都呆住了。
葛赖子说的没错,这儿的丧尸没有1万也有8000,而且现在正包围着疾控中心,从我们这儿到疾控中心,首线距离应该只有五六公里左右。
曹兵取出望远镜,看了看,递给我,说道: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