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岳的话,女人原本一副岁月静好的表情瞬间变色,原本温婉的目光中出现了一丝狠厉。¨0~0-晓¢说,惘- !已?发+布`罪\鑫.彰,劫^
“你究竟是什么人?”
“贫道渊明,有一位枉死的朋友想要见见你。”
在他父亲那里,李岳一开始不能确定对方是否参与了当年之事,也不知道对方参与的多深,是故先礼后兵,和他聊了许久,而在女人这里,自可省去这些过程。
此言一说完,便有红雾席卷,火焰中的浮沉挣扎的诡异生灵向着翟静争先恐后抓去。
灵魂在被业火灼烧,业火中的诡异生物变成无数狰狞的嘴巴不停的围绕女子的身体撕咬,让她痛不欲生,现实之中只过了片刻,温婉恬静的模样就变得形容枯槁,仿佛苦难与岁月在她身上刮了一刀又一刀。
“你且去寻他道歉吧。”
其实李岳并不是有意折磨对方,只是他这红尘业火的神通就是如此,照见本心,还之彼身,当年男人受了多少污蔑谩骂,今天就有多少张嘴撕扯她的身体。
红雾散去,女子瘫坐在地,脸上尽是惊恐与怨恨,李岳见到了她的内心,她的内心上蒙着一层谎言,一首欺骗着她自己,告诉她她没有错,错的是那个男人。
“若是自己的内心那么好欺骗,你又何必要改头换面呢?”
李岳看着她,摇了摇头,血色荡漾,就此离去,他还要寻找下一个当事人。
女子也如他的父亲一样,站起残破的身躯,一步一步的向着河的方向走去,她的意志清晰,只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她艰难的从怀里掏出手机,她要给自己的叔叔打电话求救,血水染红了手机界面,电话被接通,女人刚要开口诉说,却发现身上有无数嘴巴同时张开,但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求.书\帮′ \最′鑫*章·劫¢埂/辛_筷\
遮蔽内心的谎言瞬间破碎,她这一刻才是真正的感同身受,什么叫无能为力,什么叫百口莫辩。
疗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有些让人不舒服,即使床头上的鲜花也无法盖住,女人因此而愤怒,将鲜花砸落了一地,将照顾她的护工都砸了出去。
她看着病房玻璃上反照出来的自己的样子,感觉是那么的陌生。
她本应该有大好的年华,本该有美丽的人生,都因为一场事故毁掉了。
她就是小文,与李岳在男人记忆里看到的己经宛若两人,此时的她面容憔悴,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歇斯底里,全身上下都充斥着憎恨与对世界的厌恶。
她己经快要疯了,李岳不愿意和疯子说什么,红雾在病房里出现,一双双惨白的手从病床下伸出,穿过床板和被褥,将她狠狠的抓住。
女人受惊嘶喊,才发现身下的床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火海,那些手掌就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索命恶鬼。
灵魂开始灼烧,身体的窒息让她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任凭那些手拖着自己向火海沉沦,随着坠落,她的皮肤开始被剥离,她的血肉开始被分解,只剩下残破的灵魂支撑着森森的白骨,这样的折磨仿佛永无止境。_x,s+h!a¨n+j~u-e^./c¢o/m!
“呼!”
现实依旧只过了一瞬,小文惊醒,她慌乱的抚摸身体,发现皮肉还在,只是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都会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痛楚,血水从皮肤下渗出,染红了衣服与白色的床单。
因为溺水的后遗症,她在三年前就丧失了走路的能力,现在却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
当年有人劝说她以自身清白污蔑了一个人,她答应了,但是轰轰烈烈爱情抵不过时间的刻度,剧情片里的结尾没有照进现实,只是事发后的一年,那个女人就对她厌倦,一次矛盾之后,没有如之前哄她乞求和好。
甚至断了和她的一切联系,她伤心欲绝,却连连贯一点的话都说不清。
又过了半年,她的身体越来越差,她心中的恨也越来越浓,她想要曝光那个女人,但是在一个凌晨受到觉醒者的威胁,在那种能够瞬间决定她生死的力量面前,她和她的父母一样选择了妥协。
业火灼心,李岳看着这个女人的内心画面,就像看着一部大戏的主角,不用在乎旁人的生死,不用在乎他人的人生,若说男人的死让翟静感到了害怕,那在小文这里就没有丝毫留痕,就像一个推动她和翟月剧情发展的小人物,己经出过场就不重要了。
她的憎恨与厌恶,都是来自剧情的发展没有走向她想要的结局。
李岳:“……”
道心麻木。
看着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