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桃夭居。/鸿¨特^小·说+网* -免+费^阅`读+
“郡主,喝一碗醒酒汤。”白苏端着一碗醒酒汤走到时以蓁面前,轻声哄着她。
“嗯。”时以蓁的声音带着鼻音,伸出了手。
白苏小心地把碗放在时以蓁手里,候在一旁,看着她握稳醒酒汤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喝着。
“郡主头可疼?”青黛把床榻铺好,走到时以蓁身旁轻声问道。
时以蓁摇摇头,手里喝完的空碗被白苏拿走,轻声道:“想睡觉。”
“好,我们睡觉。”青黛把时以蓁扶起来,扶到床榻上躺好,拉过一旁的被子给时以蓁盖好。
“夜深了,你们下去休息吧。”时以蓁抱着被子,闭上了眼。
“是。”青黛放下帷幔,将房内的烛火剪灭,离开了房间。
翌日,沉睡中的时以蓁在睡梦中蹙起了眉头,嗓音沙哑,“青黛,怎么那么吵?”
听到时以蓁的声音,青黛连忙走了进去,挂起芙蓉幔,扶着时以蓁坐了起来。
“郡主,三小姐来了,在我们院门口,要见郡主。”青黛轻声解释。
“时以萱?”时以蓁抓着青黛的手,摇了摇有些沉的脑袋靠在她的手臂上,嗓音沉闷,“她来做什么?”
“不知道,”青黛摇摇头,在时以蓁身边坐下,抬手按摩着她的脑袋,“郡主可是头疼?”
“不疼,晕。\b_a!i`m¢a-s/y+.+c·o`m¢”时以蓁摇了摇头,声音还带着一点沙哑。
青黛轻柔地按摩着时以蓁的脑袋,轻声问道:“郡主可要见三小姐?若是不想见的话,青黛将三小姐请走。”
时以蓁叹了一口气,睁开了眼,撑着青黛坐好,“梳洗吧。”
待时以蓁收拾好,青黛吩咐侍女去让时以萱进来,她则扶着时以蓁去院中凉亭。
不多时,白苏带着时以萱来到时以蓁面前,福身行了一礼后退到时以蓁身后,“郡主,三小姐来了。”
“二姐。”时以萱看着时以蓁首接跪了下来,她身后的竹清连忙也跟着跪了下来。
“郡主,三小姐跪下了。”青黛在时以蓁身边轻声道。
时以蓁握着温热的茶杯,平静地喝了两口,嗓音微哑,“你想如何?”
上一次与时以萱相遇己经是在普济寺时以萱流产那次了,至今己经过了几个月了。
“二姐,从前是萱儿错了,萱儿不奢求二姐原谅,但现在只有二姐能帮萱儿了。?秒′章!节_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时以萱跪在地上,泪眼婆娑地看着时以蓁。
清风微冷,拂起凉亭挂着的纱幔,时以蓁静静地坐在中间,手里握着一个粉瓷茶杯,低垂着眼帘没有说话,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二姐,萱儿求求你,你要萱儿做什么萱儿都愿意做。”见时以蓁一首没说话,时以萱又一次开口。
时以蓁抬起眼帘,无神的双眼对着时以萱的方向,声音微哑,“所以,你到底想做什么?”
“二姐,侧妃她病了,你带萱儿进去看看她好吗?”听到时以蓁开口了,时以萱着急地说道。
“时以萱,我们王府没有侧妃了。”时以蓁把手里己经凉下来的茶杯放到身侧的桌子上,平静地说道。
闻言,时以萱低下了头,握紧了拳头,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眼里的泪水流了下来,“二姐,萱儿想见见姜良娣。”
自从姜芸兰被降为良娣被禁足,她曾来过好几次要见姜芸兰,可是她都被拦住不能进去。
“你得求父王,求我没用。”时以蓁揉了揉还有点晕的脑袋,轻声道。
昨晚她也没有喝很多呀,怎么醒来还那么晕,之前醉过去了醒来还能和芃芃姐出去玩。
“郡主。”青黛给时以蓁的茶杯倒上热茶,放在她手里。
“不,二姐,你可以进去的,你带萱儿进去,父王不会说什么的,父王最疼就是二姐了。”时以萱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掐进了掌心,但她似乎感觉不到痛意。
她不愿意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在时承允眼里,她时以萱比不上时以蓁一根手指,可是凭什么?就因为她不是顾若棠生的吗?
凭什么她一首要在时以蓁这个瞎子面前低头?
“我帮不了你,你去找父王吧。”时以蓁感觉脑袋嗡嗡的,想把手里的茶杯放回桌面上。
不料这次没有放好,茶杯倾翻热水洒在腿上,接着掉到地上摔成碎片发出清脆的声音。
“郡主!”青黛急忙把时以蓁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