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疑惑地看着时以蓁,吩咐青黛扶她到软榻上坐。
“皇伯伯,有人欺负蓁儿了。”时以蓁乖乖地在软榻上坐好,认真地说道。
闻言,德宣帝眉头一拧,放下手里的折子和笔,走到时以蓁旁边坐下,眼神凌厉地看向雾山,“雾山,你随郡主一起还让人欺负郡主了?朕不是说过保护郡主可以先斩后奏吗?”
“不是的皇伯伯,你别骂雾山叔,雾山叔有保护好蓁儿的,你先听蓁儿说。”时以蓁听到德宣帝在自己身边坐下的声音,又听到他首接就训斥雾山,连忙伸手抓住他的衣袖扯了扯。
“好,蓁儿说。”德宣帝点点头,转头看向时以蓁。
“就是文信侯府的小姐堵着蓁儿的路,还说蓁儿是瞎子,雾山叔有帮蓁儿凶回去的,还扔了她飞刀。”时以蓁抓着德宣帝的衣袖认真解释。
“文信侯府?”德宣帝眼眸深沉地抬眸看向雾山,见他点头,便朝一旁的周福海吩咐,“周福海,去和皇后说一声,文信侯府……”
说到这里,德宣帝停了下来,他记得文信侯府的小姐不止一个。
“顾素……”时以蓁明白德宣帝停下来的话是不知道是哪一个,扯了扯他的衣袖要小声提醒,不料被他打断。
“文信侯府就蓁儿你母妃是懂礼数的,肯定不止一个是这般。”德宣帝想了想,嫌弃地摆了摆手。
“还有舅舅。”时以蓁抓着德宣帝的衣袖小声反驳。
“蓁儿你说顾溪山啊?他连朕的桌子都敢翻,他知礼数?”德宣帝嫌弃地冷哼一声。
时以蓁吐了吐舌头,闭上嘴不敢说话,德宣帝口中的顾溪山就是现在的慧悟。
“圣上,那该如何与皇后娘娘说?”周福海弯腰看着德宣帝轻声问道。
德宣帝想了想,沉声说道:“就说文信侯府教养不严,不识礼数,不知尊卑,府中小姐冲撞郡主,辛苦皇后找礼教姑姑把文信侯府的所有小姐都教育一番。”
“皇伯伯,一起都罚吗?”时以蓁轻声问道,“那没把孩子教好的是不是也要教一下?”
“对,还有那些夫人,都好好学学规矩,别这个教会了,那个又不懂,累着皇后。”德宣帝严肃地点点头,朝周福海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快去。
“是,我这就去告诉皇后娘娘。”周福海笑着点点头,福身行礼后往凤仪宫走去。
“谢谢皇伯伯。”时以蓁扬起一抹明媚的笑。
德宣帝低头看着时以蓁脸上的笑容,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蓁儿也是想给母妃出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