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见过如此不知好歹之人:“本宫等着你后悔之日,到时候就算你跪着求我,也没有用了。”
云珠还是恭谨而沉默,这让佟佳贵妃觉得一拳打到空气上,这无法着力的感觉让她心烦不已,挥着手便将她赶了出去。云珠躬身行礼,缓慢却有力的一步步走出景仁宫,盛夏正午的太阳从殿外射入,云珠站在光中,整个人光辉夺目,背影看着格外高大。永和宫。春杏不断地打量着云珠,这次召见,佟佳贵妃没有挥退侍女,春杏终于知道佟佳贵妃打的主意,也明白了前些日子主子为何如此忧愁。她看着云珠,试探地说道:“主子,若是贵妃娘娘出言,小阿哥便可以留在宫中了。”云珠躺在长廊里,夏日午后的风都是燥热的,蝉在树上窸窸窣窣叫个不停,更是让人心烦意乱,云珠孕后愈发丰腴的手腕一顿,团扇扇出的风随即停止,她的秀眉蹙起,一字一顿说道:“我不会让我的孩子认其他人为母。” “那小阿哥送去宫外养,您便不担心吗?”春杏也不愿意永和宫阿哥被抱去景仁宫,但送去宫外抚养,消息不通,这更让人提心吊胆。云珠轻轻阖上眼,手腕重又挥动,团扇再次带来微风:“我已有主意,且等个合适的时机。”然后任春杏怎么问,她也不在多言。就这样,日子慢慢淌过,春杏越发着急,眼见着云珠的肚子越来越大,离生产日子越来越近,但这么长时间里,云珠从未和康熙提过腹中阿哥出生后如何抚养之事,这让春杏觉得云珠说得主意,只是自欺欺人的幌子。每当春杏忍不住问出口的时候,云珠总是笑眯眯地,往她口中塞个糕点,将她的疑问堵了回去,久而久之,春杏也不再问什么时候才是云珠觉得合适的时机。慢慢的,就连春杏都忘了这件事了,云珠却突然说道:“时机到了。”七月,吴三桂称帝,不仅前朝气氛紧张,就连后宫也压抑地不行,康熙虽然还会定期来永和宫坐坐,问问云珠孕期情况,但他的心情明显不佳,整日里都是风雨欲来之势,这时求他什么事,不说事倍功半了,不被康熙一口拒绝都算好的。因此云珠一直等着,等着前朝战事好转,康熙心情大好的时候,趁机和他好好探讨腹中阿哥的归属。终于,这一天让云珠等到了。八月末,前线八百里加急传来消息,吴三桂重病不治去世。康熙听了这个消息,当时便大笑出来,命人给前线将士送去犒赏,甚至连后宫之中也不落下,宫人们都加一个月月钱。这,正是云珠梦寐以求的好时机。吴三桂去世的喜讯让康熙这些日子心情都格外好,他在大肆庆祝了一番后,终于将目光放到了后宫,这时,腹中怀着孩子的云珠和乌喇呐喇氏便格外瞩目。康熙想了想,还是先去了最得他欢心的乌雅贵人那儿。云珠喜笑颜开地迎接着他,忙不叠地让春杏等宫人将康熙御用茶具摆出来,又让小欢子去小厨房里,将她亲手给康熙炖的银耳汤盛出来,一时间,永和宫里上上下下都围着康熙打转。等到康熙被伺候着脱了鞋袜,换上家常的轻便衣裳,喝着冰镇的银耳莲子汤,惬意地靠在引枕上,舒服地直叹气的时候,云珠这才倚靠在另一个引枕上,和康熙头对着头窃窃私语。其间自是各种温柔小意甜言蜜语,直将康熙哄得龙颜大悦。“哎哟。”突然云珠皱着眉□□出声。“爱妃,怎么了?”康熙撑起身子,关心地看向云珠。却只见云珠嘴角含笑,素白的手搭在肚子上:“小阿哥刚刚在动呢。”康熙遂将手搭在云珠的手上,与她一同感受腹中动静,没多久,果然感受到有力的胎动:“这小子是个调皮的。”康熙笑着说道。感受着手下活力十足的孩子,康熙的心情不可谓不愉悦,他的孩子虽多,但现在膝下还在的儿子,也只有三个罢了,乌雅氏腹中孩子,摸着这动静便是个健壮的,这年头让康熙的笑意再也止不住。云珠感受着手下的胎动,笑得更加温柔:“万岁爷,内务府里前些日子还遣了好几个奶嬷嬷过来,我让她们先住在永和宫的后倒座里,等着小阿哥出生再挪到前头来,也方便照顾阿哥。”康熙原本摸着云珠的腹部,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这时他皱了眉头:“乌雅氏,佟佳贵妃前些日子和朕说,感觉膝下空虚,想要抱个孩子承欢膝下,朕本想着将你这孩子抱去景仁宫。”笑意僵在云珠脸上,泪水迅速涌上了她的眼眸,豆大的泪珠儿一滴一滴顺着睫毛滴下,端的是梨花带雨。“怎么,你不愿意?”康熙沉沉地望着云珠,耐心地等着她的解释。云珠将帕子罩在脸上,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