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的笑脸。
“也许你也可以拥有机会,重来一次。”他拿出仅有的一张复制卡牌,打开人物卡册,想要再次唤出白无常,却发现那张牌的牌面上出现了【剩余次数:1次】这样的字。“是你做的么?系统。”楼慕声音平稳冷静。【没错,由于宿主频繁使用白无常的技能,已经打破世界原有的平衡,系统察觉此漏洞,已完成了自我修复。】“啊,你还真是鸡贼。”楼慕没有心生芥蒂,因为这项超出人类认知的付费资源在企我鸟群物二肆酒另吧一究耳免费整理禁忌能力,系统在察觉出它的逆天漏洞后,竟然还留给了自己一次。“谢了。”楼慕指尖夹着复制卡牌,正要念出那三个字。突然,锋利的刀尖抵住了楼慕的后颈。“咳咳……咳咳咳……”浑身深可见骨的血痕,腰间一块大洞,伽罗苍步伐蹒跚的走上弟弟尸骨。“离白……远一点……”声音有气无力,腰间的破洞被破布压着更是止不住的流血,伽罗苍眼前发黑,可依旧用强大的意念吊着意识。“白已经死了……”伽罗苍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情绪,或者说,他此刻已经没有感情输出了。 “你还打算做什么……”“我想你会错意了。”汉服的青年缓缓回过头,下一刻,月白长衫散落在地,眼尾描红的白无常再次现世。他转眼注视尸体:“使用技能:渡魂。”阵法自两人脚下启动,随着狐将斩下一刀,伽罗白的面孔自白光中注入了活力。男孩缓缓睁开眼,清澈的眼眸如一汪秋水,映出面前两人的样子。“哥……哥……”时隔多年,伽罗苍终于听到以弟弟的声线说出的饱含情感的话语。“……嗯。”男人垂下高傲的头颅,那张仿佛被冰霜封住的容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柔和。“我在。”“你……这些年……”孩童艰难而缓慢的问出口。“……还好吗?”万籁俱静,空旷的体育馆,拂过野草的风都停了。万千星辰下,只有兄弟俩聊家常的声音。“我有……认真吃饭。”伽罗苍语调生涩,仿佛很久没回答过别人这样的问题。“是么……”男孩的表情变得柔和。“好好吃饭……胃病……就不会犯了……”哥哥永远是没有弱点的哥哥。真好呀……男孩的气息逐渐弱了下去。最终,他笑了笑。“这些年……添麻烦了……”于无尽的白光中,男孩散做萤火。“……”似乎未预料到这样的结果,伽罗苍深邃细长的眸子逐渐睁大,飞往银河的萤火倒映在他的眼前。他不可置信的望着这一切,仿佛上一秒还躺在柔软的云端,下一秒便坠入无边地狱。“你又……你又做了什么?!”男人猛然盯视地上蹲坐的青年。只有楼慕一脸的平静。“这是伽罗白自己的选择。”“……”伽罗苍怔住了。为什么?星辰似乎染上了眼泪的颜色,雪白的银河自两人头顶潺潺流过。然后,一滴雨落了下来。两滴、三滴、四滴……无数雨点浇湿了战场的土地,冲刷干净羊角菌种的遗骨,洗净玛戈女王的头颅。雨水中,似乎有一段安抚灵魂的歌声幽然响起,这歌声也逐渐唤醒了陷入泥潭的神智。伽罗苍回过头。同样被复活的玛戈女王睁着昆虫般的复眼,静静望着菌种遗骸上的两个青年。“啊——啊————~”它静静的唱,柔和的吟。在生命的尽头,它放下一切仇怨,继续去做它一直以来都热爱的事。它喜欢唱歌,它喜欢下雨。它喜欢听海的声音,它选择在海浪声中离世。玛戈女王于萦绕的白色鳞粉中散去。雨水压倒了伽罗苍的头发,在面颊留下湿漉漉的湿痕,也不知这个无血无泪的男人,此刻会不会借着雨水偷偷流下泪水。此刻的男人就像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伽罗苍:“为什么……”他轻声低语。“为什么?”男人似不明白自己这些年的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又不明白弟弟为何放弃。一身白衣的楼慕听到此,轻轻叹了口气。“其实做弟弟的,尤其是做一个废物弟弟的,心底都只有一个愿望……”楼慕垂下眼眸,眼前仿佛出现一道高挑修长的身影。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茍的男人戴着细长金边的眼镜,在晴朗的窗下,男人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