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明白,客家菜不是精致的风味,而是“能保存、能背走”的味道。它是流亡者打包在行囊里的乡愁,是颠沛路上不被风吹走的记忆。
我写下:
“真正的味道,不是‘美’,而是‘久’;
客家味道,是在漂泊中紧紧握住的身份证,
也是千山万水之后,仍能被一口唤醒的原乡密码”
五、地图落笔·山路起笔
离开梅州那天,阳光终于破云而出,山脊泛出淡金,整座城都明亮了许多。我站在梅江东岸桥头,回望这座沉静、厚重的城市,那些围屋、江水、街巷、饭香,纷纷在脑中浮现。
我知道,这一站,我不仅是记录者,更是一个被照顾过的旅人。
我摊开《地球交响曲》地图,在梅州一处重重落笔:
“第116章,梅州已记——这是一座安静地将所有‘离散’变成‘归来’的城市。
在这里,我不是过客,我是回家的人”
我提起行囊,踏上北行的列车。
下一站,是韶关。
一座山重水复之间的佛门古城,南华寺钟声未散,丹霞山壁立千仞。我想知道,在岭南的北缘,一座与宗教、自然、铁轨密切交错的城市,会以怎样的节奏迎接我这位书写者。
喜欢地球交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