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您似乎不太对劲，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

她问道。

手上的力道也在尽量保持稳妥。

顾长风冷淡地摇了摇头，闭上眼，低声道：“不必，继续按。”

周素见他拒绝，也不再多言，手指轻柔地在他胸口揉压，顺着他的指示施力，动作轻缓而不带丝毫的情绪。

她心中暗自疑惑，这究竟是什么病？

竟然需要别人的按摩来安抚。

现在周素已经知道，他为什么总让自己按摩。

就是缓解他胸口里面的痛楚。

就在她轻揉时，顾长风的呼吸似乎渐渐平稳了些，眉间的痛意也稍稍散去。

但是他的手依旧握着她的手腕，不让她有一丝逃开的机会，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这手倒是会伺候人。”

周素本想谦虚几句，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冷冽话语堵得哑口无言。

她脸上的恭敬表情也差点儿维持不住。

顾长风的手依旧牢牢握着她的手腕，目光冰冷如刃，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仿佛在试探她的反应。

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淡淡的威胁，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冷酷：“你说，我若是把它砍下来，放在我身边，岂不更好？”

周素下意识地想抽回手，但他的手牢牢扣着她的手腕，丝毫不给她退路。

他的眼神如刀锋般锐利，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仿佛正在等待她的反应。

周素稳住心神，努力让自己脸上的表情不露分毫慌乱。

她清楚，这并不是一句随口的戏言，而是顾长风对她的一种试探，甚至是一种威胁。

现在他处于发病阶段，稍有不慎，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二少爷说笑了，”她语气依旧柔和，带着软弱恭顺。

她微微一笑，低声道，“若是二少爷有需要，周素这双手随时为您效劳，只要能为二少爷分忧，自然愿意。”

另一个意思就是，不用砍下来，也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