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情绪不稳定的嫂子,一边是不懂事的幼弟,无奈之际,还是元扬挺身而出,道:“我去看着他。”
说完也跟着跑出去了。元州诧异的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脸上突现感动的神情,要知道,元扬是家里的老三,但是因身世问题,一向沉默寡言,今儿是突然开窍了呀,哎,这做哥哥的心里舒服的不要不要的。苏小果找了一圈,别说粗绳子了,连根线或者布条都没看到!元州还以为是她想要什么东西,遂小心翼翼的问道:“嫂子要找什么,州儿帮你找。”看着他还稚嫩的脸颊和唇边冒出的青色胡渣,苏小果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让他给自己找一根粗麻绳来。叹了口气,上吊计划失败了。元蓉缩在墙角,右手食指含在嘴巴里吮吸着,左手捏着一小根红色的布条,脸上有挣扎,有不舍,犹豫半响,缓慢的往前爬了爬,手往苏小果伸了过去。“这是二婶子攒了好久的鸡蛋换来的头绳,嫂子不哭,狗子哥说不能哭,哭的小孩没人要,我把头绳给嫂子,嫂子能乖乖的吗?” 苏小果看着伸到自己眼前的小手,掌心里摆放着一根细细的红布条,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我。。我不要。”“谢谢。”苏小果撇过头,扯了扯唇角,刚刚一瞬间她竟然有些感动,竟想留下来也挺好?她果然是魔怔了,太容易情绪上头了。她只顾着给自己洗脑,忽略了元家两兄妹听到她说话后那震惊的表情!元蓉还小,只知道原本有些傻楞的嫂子似乎变得不一样了,只有元州,又激动又难受,激动的是嫂子不是哑巴也不是傻子,难受的是嫂子恢复正常了是不是就要离开自家大哥了,毕竟自家是这个村最穷的人家了。一时气氛有些尴尬,苏小果的肚子又非常不合时宜的“咕噜咕噜”叫响着。元蓉指着苏小果,天真道:“嫂子饿了,”又揉揉自己的肚子,委屈的说:“蓉儿也饿了。”苏小果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刚刚可听到了,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元州犯难了,搓搓手,道:“那我去做饭,嫂子能帮我看着小蓉吗?”“不”字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苏小果实在拒绝不了少年双眼期望的看着她,好似她拒绝了,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也罢,不过是照看着小孩而已,苏小果勉为其难的同意了,点点头。元州开心的跑出去了,虽说是做饭,实则不过是用瓦罐煮一锅野菜、草根糊糊罢了。元蓉慢慢的接近苏小果,眨巴着懵懂的大眼睛,软糯糯的问道:“嫂子你不傻了吗?”苏小果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脑子里还在想着该怎么回去,是继续睡觉还是自杀。“嫂子你能跟我一起玩吗?二婶子虽然会骂狗子哥,但是她对狗子哥很好。”元蓉揉搓着头绳,低着头嘀咕着。“哎。”苏小果都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了。杀我别用亲情刀啊!欲哭无泪了。“我帮你扎起来吧。”苏小果看着她那头鸡窝一样的头发,实在是忍不住了。元蓉眼前一亮,听话的把头伸过去,以前都是二婶子帮她扎头发,只是二婶子太忙了,这几天都没空理会她。她的头发都打结了,感觉好久没洗的样子,苏小果用手指抓了抓,勉强把头发扎起来了,还贴心的绑了个蝴蝶结。元蓉用手摸了摸,高兴的在炕上蹦跶,喊着:“哇!嫂子帮我扎头发啦,嫂子帮我扎头发啦~”苏小果被她感染了,跟着笑了笑,问道:“你的…大哥呢?”根据年龄来猜测,这具身体的丈夫应该是这些孩子的大哥。元蓉很容易被收买,此时一点都不怕苏小果,不仅贴着她坐,还想去牵她的手。“大哥跟着村长他们去找水源了,去了很多很多人呢。”苏小果一听,心一紧,赶忙问道:“找水源?这里没有河或者湖什么的吗?”元蓉摇摇头,语重心长的说:“已经好长时间没下雨了,河早就干了。”完了!苏小果想哭,她刚刚还在想要找个河跳下去呢,谁知道因干旱,这里的河早几百年前就干涸了。只有一个办法了,她把视线移到土坯房上,心想干脆就这样一头撞死算了!可这土坯房子本就摇摇欲坠,土墙上还裂开了如此大的一个口子,若撞过去人没死,墙倒了,可就丢大发了。最主要的是,这小孩儿也没住的地方了。苏小果看了看贴着自己而坐,不时摸摸头发的小妮子,该怎么办都不知道。另一边。不知已经翻越了多少座山头的元扶摸了摸发烫的耳根,再摇了摇水壶里的水量,咽了口唾沫,又忍住了。她的这一小动作被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