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性子也难免相像。
他突然发疯地想见一面沈曼妤,于是也不管不顾地坐上了一辆车去机场。动作都快得几乎是跑。直到坐入车里,那片喧嚣逃脱,他安静下来,这才想起,沈曼妤已经结婚了。而那个托着她的手承诺过永远的新郎才是他如今最真挚的陪伴,也许沈曼妤真的已经释怀了,在她下定决心去开始一段恋情的时候,就像自己,原本沉淀着怨恨却在遇见边崎之的时候忘记过好久。或许沈曼妤并不需要自己去安抚。时间会感化所有,必要的时候会送你一份慰籍天使,沈曼妤收到了天使,骑士也该退场了。……“阿攸这两天怎么都没来?”张缶坐立不安,扯着边崎之后领就问。“不知道。”边崎之烦躁都抖回衣服。“诶你别这样啊,他一般没什么事,这连请几天假,早课晚课都不来的以前还真没出现过。”张缶道:“真有什么事你得告诉我们,阿攸他没什么亲人,就剩我们了,你别替他瞒着。”“我说了我不知道。”边崎之扭头看向他,说得很重。张缶皱起眉踹了他一脚:“你特么什么意思!”边崎之重重提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一拳招呼到他脸上:“我特么什么都不知道!”“诶——干嘛呢!”陈语扣喊了声。何哆哆也连忙站起来摁住两人。张缶被揍得发懵,偏着脑袋有些惊鄂,这一拳本来是应该还回去的,但擡眼看到边崎之的时候他突然不忍心了。对方拳头还没松,双眸猩红,喘着粗气。他突然想起了,边崎之这些天很少和他们开玩笑,只是埋头学习,常常做题做到毛,算了一大页的草稿纸总会被他烦躁地撕下来揉成团,发泄般扔开。“对……对不起。”张缶说。边崎之甚至都没有客气一声没关系,扭头坐了回去。重新抓着笔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好委屈。干嘛要问他,他什么都不知道,沈一欧没告诉他,他明明和大家一样都是个旁观者,沈一欧没有给他机会做个参与者,他有什么办法。这种委屈就像是小时候那会儿爱学习的时候,老师出了一道题,全班都不会,只有他写出来了,却被人偷过答案去。揪心,但无能为力。陈语扣微起身给张缶揉了揉脸,说道:“该你挨的,没事儿瞎说什么话。”张缶撇撇嘴觉得也对。陈语扣坐回位置去,下意识看了眼旁边的空位,桌上还摆着凌乱。她老早就知道,沈一欧这人不像大家一样。他是偏执的,是疯狂的,是压抑的。所以她也知道,会有一天,这种种都会爆发。张缶掏出手机来闷头给沈一欧发消息,他小心翼翼的,怕像刚刚挑到边崎之心事一样挑到他。只说——边崎之这两天抽烟挺凶的,脾气也不太好,你要是得空,回来管管他,不然都要跳我们头上称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