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莉的声音带着颤音，"伤者一直在抽搐......"

"让他自己兜着！" 方敏突然转身，瞳孔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上个月他侄子私扣供应商回扣的事我还没追究，现在又添新罪 ——"

"可是敏董......" 小莉突然压低声音，"被打的是方城，颜总从前的首席助理......"

风衣布料撕 裂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方敏的手指几乎掐进小莉的肩膀，后者这才注意到，向来妆容精致的董事长，此刻眼底布满血丝："你说谁？"

"方......方城" 小莉掏出手机，相册里存着三个月前方欣生日宴的照片 —— 穿白衬衫的年轻人站在大小姐身后，腕间银链闪着微光，"就是跟着欣总查了三个月采购账目的那个实习生......"

小莉的尾音还在舌尖打转，方敏已像被烫到般弹起来，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急促的鼓点，拨开人群时腕间的翡翠镯子撞在旁人肩上，发出细碎的脆响。

这跌跌撞撞的架势，哪里还是平日里端坐在总裁办公室、连翻文件都带着优雅弧度的敏董？

小莉盯着敏董骤然绷紧的肩线，心中暗惊。

“让开！让开！”方敏的声音带着破音，像把生锈的刀劈开人墙。前排的中年男人刚要呵斥，眼尾瞥见那张冷得能结霜的脸，突然想起今早电梯里见过的大幅宣传照——新上任的董事长，可不就是眼前这位？

【敏董：生人勿近，挡路者冻成冰雕】

【这气场比我老板扣工资时还可怕】

喉间的抱怨立刻咽回肚子，忙不迭侧身让路。

“我去，真是敏董？”

“嘘！没看见她脸色吗？怕是要出大事……”

窃语像春末的柳絮般纷飞，人群如潮水般向两边退开，露出中间那条铺着暗纹地毯的通道。方敏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狂奔，发丝从低马尾里散落，在脑后甩出凌乱的弧度。

【高跟鞋：这速度我鞋跟都要磨出火星子了】

【建议敏董代言防滑高跟鞋品牌】

【楼下保安：董事长怎么比外卖还快？】